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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起的白,另隻手對準黑馬臀部狠命一拍,馬兒受到驚嚇,嘶吼著向前猛衝,蹄起蹄落,揚起黃塵一片,我藉機施展輕音漫步,攜白亦墨回武峰關內。關城門的剎那,箭狠狠釘上厚重的門

第52章 笑紅塵 文 / 穆素

笑紅塵

血,潤紅了潔白的衫,利箭穿透左肩的鎖骨,箭翎隨著沉重的呼吸起伏不定。“紫君……”無力的話拖著濃濃的顫音,止住我撫箭的手。我瞥了一眼白亦墨,蒼白的臉隱隱浮動著粉粉的紅,綻放的米窩,微翹的眉眼,撲閃的睫毛下,眸子亮若寒星。我暗運氣脈於指尖,封了傷處周遭大穴,隨手點了他的啞穴。毫不顧忌身旁的丁主簿,冷臉吼他:“閉嘴!”

不想看他,更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心底暗暗萌生的恨意讓我有些害怕。

一黑影握著弓從城樓飛身來此。只需一眼,我已認出他是當日曾護送我與夕珊出上京城的兩侍衛之一。除了他們,眾將士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卻不曾離崗半步。 “快去找副擔架,拿些金創散來。” 看著二人神色慌張、手足無措,我煩了,又不是致命傷,窮緊張啥?丁主簿和黑衣侍衛登時醒神,轉眼間已不知去向。

厚實的拱洞遮住了高原強烈的日光,蔭處的空氣不似日下燥熱,城門散發著松木的清香隱約可嗅。明知白亦墨正緊盯著我,我熟視無睹,絲毫不去回應。無聲之間,地面的熱浪攜夾著莫明的曖昧,在我倆之間潛翻暗湧。

手指無意一碰到鷹身,我心下大喜:真笨!早該想想,他追那隻鷹作甚?斂穩心神,細看那隻鷹:鷹身僵冷,額頭白線上一點硃砂隱約可見。若沒記錯,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印記?對了!這是欣兒養著玩的那隻鷹。鷹的羽翼被刻意剪亂,飛翔對它已不再輕鬆,可為何強要回營尋主?再尋鷹爪下的白絹,已被白握入手心。我扯了扯絹布的角,白倒吸幾口冷氣,手卻紋絲不動。

我有些惱怒,狠狠盯向白,白垂下眼瞼,閃躲我的目光,失血後本該無色的臉卻染了一抹紅暈。“放手!”我不管不顧地朝他怒喝。越不讓我看,我越要看!什麼破東西,為這,他白亦墨連命也不要。“還不放?!”白身子一僵,手漸漸鬆開。我抓過握成一團的白絹,在地上慢慢鋪開。

真看不出它和普通的白絹帕有什麼不同,光我自己就有十幾打。絹帕有些泛黃,曾被血漬汙過,血痕至今隱約可見。我止住手,眼角瞥了白一眼,他低垂的眼皮下,眼珠的溜亂轉。哼,什麼好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它。一個大男人家,無緣無故將這髒了的舊帕子當寶,真真可笑!人,無故地煩躁起來,心也跟著鬱結不爽。我攤開了掌,將帕子攤平,手指剛剛拂開帕子右下角,幾個扭曲無序的圖符吸引了我。我定睛一看,人,呆若木雞。

D、W、J

在逸雲島,每當小雁受命教我女紅,我便會在自己帕子上繡縮寫來應付,師父問我何故,我總答:做個記號,丟了好找。離開師父這些年,我從未重拿針線,怕想起過往。可,這帕子怎到他白亦墨手中?

“你老實說,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我承認,我當時很失態。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帕子確實與我一貫的風範不相符。白半靠著城牆,臉,沒了剛才的血色,半睜的眼直勾勾望著我:“你,忘了?哼,好!忘了好!都忘了吧!”聲音輕如晨霧,捎來剔透純亮的露,潤溼了他的眼角,我的心跟著隱隱作痛。

“我……”我開口想辯駁,見他不屑地閉上眼,桀驁地抿緊唇,人,篤地怒氣高漲,血脈膨脹。我盯著他,冷笑起來,語氣漸漸刻薄:“那好,你不是有流年嗎?也給我一杯得了。只是不知道,我這做徒弟的,是不是也有這榮幸!”

他一驚,猛地睜眼惶恐一逝而過,旋即坦蕩自嘲,由於激動而徹抖的肩膀扯開了傷口,血又汩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