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日不見,紫君手藝見長!”銀狐狸嘴裡吃著,還不忘誇我一番,臉上綻放的歡喜,發自內心深處,眼前的銀狐狸率真自然,與平日判若兩人。我不由嘆然造物主的偏頗不公。
“叮噹……”店前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你慢些吃,我去看看是誰,”他雙眉輕顰,鳳眼斜佻,暗示我速去速回,我視而不睬,撂下一句“別噎著!”抬腿出了後院,來到前堂。
堂前,藥香混和花香,迎面撲來,濃烈燻人。亮麗的春日透過門窗,射入片片暖白,映襯出屋內的昏涼,乍地由院內的燦爛步入混黑,目斑白,頭微眩,很是不適。片刻後細看,落入眼中的是熟悉的身影,恬然的笑,心下一喜:“白亦墨!!!”來人狹眼微眯,嘴角略挑,米窩中旋出笑意。
我趕忙跑了過去,扯他坐下,“你信中不是說下月來,怎麼提前了?”我的開心溢於言表。
“不喜歡嗎?”他故意斂住笑意,眸光勝星。
“哪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此去上京,順道來看看你。”
上京……我吸了口氣,不多想。“你,你現在這身份,還是不去的好。”心裡有點擔憂,話順著說了出口。
“為什麼?擔心你那師兄吃了我?”他滿眼嬉笑,湊近我低垂的眼。“紫君擔心我嗎?”
“是!”被他瞧得左右不是,我乾脆仰目坦言。
見此,他笑了,爽朗若碧空。“傻丫頭!”他伸手在我腦後摸了摸,“難道我就這麼不濟?”面對自信滿滿,傲然不羈的他,我啞口無言。也對!五年前,老平南王病危,他,隻身潛回平南城,短短兩年,廢王儲,奪兵權,戴上平南王王冠,誰人不服,何人敢言?可笑,我在這裡還替他瞎操,簡直就是庸人自擾!
“哦?紫君氣惱了?難得!”他眯上眼,口中嘖嘖譏諷於我。
扯了扯嘴角,我假笑,“知道你本事!不過,當年你身為質子,擅自離京,可是罪該殺頭的!”說罷,我一慫眉毛,手在脖子處一橫,嘴裡適時“卡嗤”一響。
他一愕,隨即仰頭大笑。“你呀,你……”
“今天歇業,在這兒耽擱啥?快給我洗……”懶狐狸的聲音從內院傳到前堂,最終在白亦墨面前嘎然止住。
“他來幹什麼?”玉指纖纖戳向身後,橫眉冷豎地盯著我。
我滿臉無辜,抬手聳肩。
銀狐狸眼光隨指頭撇向白亦墨:“你這王爺當得倒清閒,著實無聊,上青樓耍去,休來此處!”呵呵,銀狐狸刻薄的功力果真不減當年,與小白有得一拼,呵呵,今天有好戲看了!我不厚道的竊喜,隻字不語。
“放眼青樓,男不似君,女不若你,不如來此處尋你,豈不更好?!”他嘴角微撇,字字如珠清晰透亮,一副坦蕩無畏的模樣,說完,輕拍衣襟,隨意之至。
“我,我是女子……”我細聲辯解,心口惶惶,你們吵好了,與我何干,扯上我作甚?
“女不如我?”我話音未起,銀狐狸倒急了:將之與女子相比,正是其七寸死穴!待我意識到這一點時,白亦墨身後幾名青衫男子,已拿出武器,側擋於白身前。白直視銀狐狸,稍許,泰然示意眾人退下,笑望眼已冒光的銀狐狸,“說說而已,何必當真?這是紫君處,縱然不給我面子,也該讓紫君好過才是。”他這一說,我倒想起,四年前,二人初次見面便勢如水火,終了,醫齋歇業一月重新修繕,倘若這次又……我渾身一激靈:“對對,要打外面去!”見我出言不善,銀狐狸愣了。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哈……!”墨眸中火光沖天,我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我拉其坐下,親手鞠躬奉茶:“小生莫紫君,這廂賠禮了!”我已如此,他也無可奈何,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