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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求情。剛放下話筒,電話鈴聲響了,女話務員“喂”字未說完,話筒被他奪去了,只聽到希姆萊氣呼呼的聲音:“戰爭時期,元首的專機怎麼老打不進去?是不是壞了?讓你們通訊主任接電話。”

希姆萊以慣常的、那怕著了火也會保持的慢吞吞的腔調對元首說,內線報告,國內謠言滿天飛,銀行門前排起了長隊,一些小企業主開始轉移資產。他要元首認真對待,因為經過查證,謠言來自狼穴,確切地說,來自到狼穴開會的企業家和一些軍官。

希姆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弄清原委後,他鬆了一口氣,也站在企業家一邊,畢竟人家掌握著帝國的經濟命脈,再說都是純粹的日爾曼人。

真是大白天見到鬼了。李德又氣又好笑地放下電話,鈴聲又急促地響起來了。

裡賓特洛甫的聲音。李德滿以為至少他會支援他,很快他失望了,這位從前的香檳批發商這回屁股坐到工商業主一邊了,他提醒元首國會議員們議論紛紛,而且幾大工廠長主,像克虜伯之類的本身就是國會議員,勸元首小心從事。

“他們會反了天?”李德發火了,對著電話嚷嚷起來,把女話務員嚇了一跳。

接下來是凱特爾,他的腔調與裡賓特洛甫的大同小異,只要把國會改成人民議會、把大工廠主換成小個體戶就毫無二致了。

李德憋著一肚子火,腿腳也站麻了,正想離開,電話又驟然響起,女接線員把話筒遞給他,說是國際長途。

李德釋然:這肯定不是替企業家說情的電話,這些企業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讓外國政要替他講話。再說了,仗打到這個份上,德國四面樹敵,願意與他對話的只剩下墨索里尼等少數幾個人了。

不過會是誰呢?猶豫著接過電話,感到愕然加釋然:戈培爾從埃及打來的。他怎麼把他忘記了?

帝國總理說得很快,與希姆萊正相反:“我的元首,我明天就趕回來。有件事本想明天單獨找你彙報,但是等不及了。”

“星急火燎的什麼事?英國人反攻了?”李德更加急不可待。

戈培爾的話快得像後面狼攆著他一般:“不,除了英國俘虜,我沒見到過英國人。主要是關於坦克生產的事,我想發表點自己的看法。做為入黨多年的老黨員,作為一個公民,作為黨的副主席,作為政府總理,我不能隱瞞自己的觀點,要向黨交心……”

這一交交了整整半個小時。戈培爾還幫他獻計獻策,不過他獻的計連下下策都算不上,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我的元首,聽你剛才的解釋,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把俄國生產的柴油發動機裝到德國豹式和虎式坦克上。那麼多專家怎麼連這個彎都沒轉過來?簡直是吃乾飯的……”

李德明白到底是誰在吃乾飯,驚訝於他的愚蠢。也許在埃及成天與木乃伊打交道,讓他的智商下降了。糊塗人偶然犯回聰明,讓人感到驚喜,眼睜睜看著一個聰明人犯糊塗,就會很無奈加無助。給他解釋德國坦克發動機前置和蘇聯發動機後置、講發動機與變速箱的匹配,講差速器和減震,等於對荷蘭奶牛演奏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滿屋子的菸草味道。

鮑曼的房間裡擠滿了人,聽到鮑曼嘶啞著嗓子,像壞了的唱片一樣反覆著一句話:“別急,我會向元首反映情況的。別急,我會向元首反映情況的。別急……”

他力勸別人別急,自己卻急得滿頭大汗。李德想像著他的窘態,不由笑出聲音來。

麗達與冉妮亞偷偷進來了,麗達吐舌頭問他戈林元帥是不是罵她。李德嚴肅地讓她把接受企業家的禮物還回去。她大呼冤枉,然後斜睨著冉妮亞:“是不是你告的狀?”

冉妮亞否認,兩個姑娘開始鬥雞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