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便出發回山莊,臨行前緊抱著她說道:“黎黎,一過完年,我會盡早回來的。”
“嗯,你要記得將我的禮物和問候送給伯父伯母啊。”她為韓父韓母準備了一份禮物,東西當然是從鏡幻塵那淘來的(毫不慚愧地說,為鏡家父母和羽的父母準備的禮物,也是從他這淘的),誰讓他滿庫房的寶貝呢,放著也浪費了。黎雨馨想了想雙道:“夜,記得回來時到新府第啊,今天我們就搬到那邊去住了。”
夜笑著與她吻別,黎雨馨與鏡幻塵一同上朝。因為是今年最後一天班,清閒得很,各部的官員都相互串門子拜早年,黎雨馨也跑到太府寺去向原同僚拜攫,與姚伽若聊了大半天,才轉回自己的書房,一進門便見到許仁奕化妝成一名宮侍坐在房內,一臉鬱悶。
黎雨馨覺得自己才鬱悶呢,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來幹什麼?”
“依依還是不理我。”許仁奕抬頭看著她,一臉希翼。
黎雨馨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往後退了一步,“你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去解釋吧?”
“有何不可?”
黎雨馨受不了的直搖頭,“我幹嘛要幫你解釋,幫你解釋不等於是幫你往陛下戴綠帽?”
“你!”許仁奕有點惱怒地瞪著她,“你說過你理解我的。”
“我是理解,但不一定要幫你吧?我可怕掉腦袋。再說了,你們兩個如果連點信任都沒有,那就不是真的感情。”黎雨馨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你……你那樣欺負我,被她看到,你要她怎麼相信我?”許仁奕一臉的憂傷失落,“你欺負了我,卻不肯負責。”
黎雨馨直愣愣地看著他,心底裡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漂亮。許仁奕的長相十分古典,眼眸並不很黑,但朦朦朧朧的似嗔似怨,氣質十分憂鬱,最適合輕蹙眉尖臨窗遠眺或似有若無的淡笑,這樣便能將他的憂鬱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偏偏他喜歡笑得妖里妖氣。
黎雨馨對這類憂鬱小生最沒抵抗力,只好投降道:“好吧,我去找管依依說去。你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這,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呢。”
許仁奕如水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幽幽地道:“難道就不能有什麼麼?”
黎雨馨一跳三丈遠,“有沒搞錯,你爬個牆還想踩兩條船?”
“我……”許仁奕欲言又止,臉微微紅了,“我這幾天都夢到了你,夢到那天你……你將我……”
黎雨馨趕緊往外跑,“我去找管依銥,你請回吧。”切,這個男人腦子有病,不能離他太近,免得被傳染。
許仁奕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有說不出的沉重,他真的夢到她了,雖然他也不明白,明明她對自己壞到了極點,明明她只是捉弄他,他卻如食了罌粟般欲罷不能。
黎雨馨很快便找到了太常寺內的管依依,她正與施苑景說著話,見到黎雨馨,兩位美女都變了臉色,施苑景恨恨地瞪她一眼,轉身回房,管依依也想走,被黎雨馨搶在前面攔住,挑眉笑道:“管大人,借一步說話。”
管依依氣紅了臉,“我與你沒話好說。”
“可我有話對你說呀,不聽你會後悔。”黎雨馨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挽住她的手臂便將她拖到後院的小竹林,將許仁奕的話帶給她。
據黎雨馨從別人的口中瞭解到的,管依依的確是個單純到蠢的美女,就是因為長得在美了,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被父母保護得什麼世態炎涼都不知道,參加工作後也是乾的不用動腦子的活—典儀官,說白了就是禮儀小姐,女皇祭天時,手捧托盤站在一邊當活動佈景的。
聽到情郞在想著自己,管依依雙頰飄起粉紅,但一想到自己親眼所見那一幕,心中就痛得厲害,忍不住嗔怒地瞪著黎雨馨。黎雨馨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