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邊察看,確認他們跌落山崖,不會生還,便拽上一直站在發呆的柏瑞天,回了天剎宮。
回宮後,蕭彥之和柏瑞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柏瑞天是因為黎雨馨墜崖而深深悔恨,他一直在想:如果當時他不躲開那幾支飛鏢,應當能救下她的,為什麼不是先去救她呢?那幾支飛鏢又不能要了他的命。她跟這件事並沒什麼關係,根本不用死,但又為什麼會死呢?從懷裡摸出黎雨馨畫的那張素描,那天她笑著祝他生辰快樂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雖然她沒告訴他她的名字,但她是第一個請他吃壽麵的人,第一個祝福他生辰的人,就算她騙了他,似乎也不重要了吧,柏瑞天想,如果她還能活著,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可是……她死了,柏瑞天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空落落得,缺少了什麼在跳動,便缺少了許多的感覺,其他的一切似乎也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柏正心坐在蕭彥之的身邊,蕭彥之無神地將頭偏向窗外,毫無焦距地看著遠處終年積雪的群山,似乎從他回宮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這種狀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柏正心用盡了方法,都無法讓他提起精神來。
其實蕭彥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想,又似乎想了許多。而這一切,都是從那幾人墜崖開始的,在找到他們之前,他一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他們真的死在他的眼前,他又惶惶不可終日。他到魔宮已經有整整十七年了,在這之前他並沒做過什麼惡,他一直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雖然因著吸功法內力和武功都大增,也因此傷過數條人命,但每次,每次都是柏正心給他用藥,誘逼他。他一直覺得很噁心,幾乎每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最終還是貪生怕死地活了下來。可這一次,他殺的是朝廷命官,似乎真正的從內到外成了魔宮的一員了。這十七年來他似乎都是這麼活著,一邊不恥吸功法,一邊靠著它武功大進;一邊不願與柏正心糾纏,一邊又屈辱地承歡柏正心的身下;就算有機會去死,有機會逃走,他也放棄了,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
柏正心逗了蕭彥之幾次,都沒有反應,與他說話,他也不理,索性便懶得說了,一把將他推倒在軟榻上,解開衣襟,用心地吻著,從腮邊沿頸線、鎖骨、胸膛一直向下,留下一個又一個愛痕。他非常清楚蕭彥之的敏感點在哪裡,但這次似乎沒有什麼作用,彥之一直是冷冷地淡淡地。柏正心的目光閃了閃,最後一口含住蕭彥之柔軟的慾望,賣力地吮吸,不住地用舌頭挑逗,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反應,蕭彥之的慾望迅速地膨脹了起來,氣息也不再平穩。
柏正心得意地笑笑,撐起身子,正打算解下自己的衣物,與心上人共赴雲雨,宮殿的大門被急速地敲擊,有弟子在外面顫抖著稟報:“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柏正心惱怒地喝道:“什麼事?慌慌張張地幹什麼?”若沒有非常重要的事,敢打擾他與彥之歡好,他必讓人死無全屍。
還不待門外的弟子回答,一陣隱隱約約的衝殺聲邊傳入了他的耳朵,蕭彥之也聽到了,立即坐起身來穿好衣物,皺著眉頭:“人數不少,是些什麼人敢來天剎宮?”
柏正心不屑地一笑,“恐怕是那些名門正派,哼,以卵擊石!”
兩人才開啟宮殿的大門,衝殺聲變成了震耳欲聾之勢,看來人數很多,忙躍出宮殿,到房頂察看,只見天剎宮已經被上萬名手執刀劍的官兵,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了,不斷地有人往裡衝,想阻攔的魔宮弟子被細如飛蝗的箭射成了蜂窩,這麼一來,後面的人便驚得往後退,宮門很快便失守了。
十幾名大弟子和堂主立即迎上去,被最前方的百來名武林高手截住,雙方立即展開廝殺,正方的高手遠多於魔宮這邊,幾名大弟子很快掛了彩。
蕭彥之眼尖地發現,衝在最前方的人群中,有一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