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真的,你不知道……”
“是是是,我當然不知道。修煉了這麼久,還沒能修成人形。法術什麼的,更是水中望花鏡中看月,一樣也拿不出來,我就不明白這樣也叫修仙麼?”嚴真真奚落。
“你懂不懂修仙,那是要以萬年來計的。我這才修了幾十年,便快能化成人形了,還不是天才麼?”小黃鳶立刻嚷嚷道。
“我不懂,所以我也不想修仙。修個千把年的,勉強能化成人形——我本來就是人,還用得著化形麼?”嚴真真不屑。
“你”小黃鳶氣結,“夏蟲不可以語冰”
嚴真真看它生氣地飛走,也不理會,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才朝河邊走。河裡的魚,品種已經不少。十天的海路,對於嚴真真來說,所有的成果,都在這河裡了。偶爾有飛魚掠出海面,見了嚴真真,也不怕生,還細聲細氣地跟她打招呼:“真真。”
“嗯,白白。”嚴真真也笑著應和,彷彿老朋友似的。
白白是這條飛魚的名字,雖然小黃鳶笑話嚴真真取的名字俗氣無比,但小飛魚倒很喜歡,很自戀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鱗片,露出矜持的笑容。
它的鱗片,可真是白啊嚴真真有時看得羨慕,甚至想剝兩片往自己身上按。
儘管她抓魚進空間的初衷,是為了一飽自己的口福。不過,看著欣欣向榮的江河世界,她也覺得自己的空間,變得更有生機。
生物可真不少啊……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還缺地上爬的。
嚴真真看了看自己的兩腿,好吧,地上的有自己這個生物,也不用再牽只牛順只羊進來,反正光看不能吃,看著也難受。
唉,她想像中的全魚宴啊……
“真真,你不開心嗎?”旗魚游到岸邊,憂鬱地問。
“嗯,不開心。”嚴真真一屁股坐到地上,嘆息道,“我的貼身侍女——雖然說是侍女,可一直陪著我,也算得上是我最親近的人了——被人栽贓,不是,她是替我頂罪,唉,也不是,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是人家栽贓給我,然後她替我頂了罪。”
旗魚的智商,可能還沒有完全開化,被嚴真真繞得頭暈眼花,兩隻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卻沒插得上話來。
嚴真真自己都差點被繞暈了,看著旗魚跟木雞似的呆樣,啞然失笑:“罷了,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人家要害我,但是我的侍女替我扛了起來。”
“別人會栽贓給你,你不會栽贓回去啊在這裡對著一條魚訴苦,你也有點出息好不好?”小黃鳶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回來,打破了一人一魚的對峙。
“我……栽贓……”嚴真真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真是個善良到極點的人。看看,連一隻鳥都比她可惡。
“是啊,她栽你,你不會栽她嗎?要知道,你才是正妃,她是側妃,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容忍到現在,還搭上了自己的侍女”
嚴真真被它訓得半晌無語,回想自己的行為,除了一開始要替碧柳和抱冬出口惡氣,似乎還對齊紅鸞做了點什麼。到得後來,知道孟子惆留著齊紅鸞有大用,除了在言語上擠兌兩句,竟是有放縱的嫌疑。
旁的不說,只看這次的流…產事件,明明她可以想到的,竟沒有早一步下手,讓她自暴其醜,反倒姑息遷就,到最後自食惡果。她反躬自省,覺得自己在齊紅鸞的問題上,確實是軟弱了。
“好”她仰起頭,“我是該出手了,免得讓她以為我就是一隻軟柿子。雖然我不稀罕做什麼臨川王妃,但既在其位,必謀其政”
“這才對嘛”小黃鳶很滿意於自己的“教導”,“你好好想個巧妙的法子,讓她吃了悶虧還說不上來,那才叫高段。”
“我沒段,只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兒”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