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個沒人的土方巴拉巴拉泥土尋些屬於你這個年齡應該享有的童趣。別忘了,你還只是孩子,是孩子,就有玩樂的特權。
那首頁的“詩”只是叫胤禛皺了些微眉,這第兩頁看過,胤禛已要發火,弘昀卻已先是跪了下來:“求阿瑪責罰,是孩兒失儀,有負您的訓教。”
胤禛看著面前下跪的兒子,這是他稀薄子嗣中僅有乖聰的兒子,卻不想一時不察卻受了壞人鼓動,心內縱是火大,靜下神來也不願大苛於子,只是硬聲道:“何人所寫?”
弘昀低著頭,不說何人、只是請罪,有心承擔一切。想著那日她難得來陪自己,見自己受累於課頁煩重,才寫下那些個句字,不過是圖讓自己高興。
胤禛見兒子如此,更是憤怒,卻也沒再問弘昀,只是把弘昀的近侍太監劉寶兒叫來,叫他把二阿哥最近屋裡進的女子統統報上名來。
弘昀一驚,沒想到阿瑪已是看出那為女子的筆跡,心內一急,便往劉寶兒那兒打眼色。那劉寶兒雖只有十三、四歲,卻是個極機靈的小監,瞅到小阿哥的眼色,心下一計較,卻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來人,把這不忠不義的奴才拉出去仗斃。”
劉寶兒在胤禛的言辭中已是驚得忘神。
自有太監進來拉了還在驚懼的劉寶兒出去。
“阿瑪——你饒了劉寶兒吧,阿瑪——”
對於進上前跪著的弘昀,胤禛失望地一眼也不相看,只是安閒地看著手間的字跡。
那劉寶兒聽了二阿哥的呼聲已是回神,雖是小命不保卻仍是沒出聲,可憐巴巴看了自家小阿哥一眼,便低下了頭,由著人將他提拉了出去。
弘昀畢竟歲小,見此情景,忙道:“阿瑪,孩兒什麼都說
19、第十三章 雪日 。。。
,請您饒了劉寶兒吧,他什麼都不知道,是弘昀不讓他說他也是忠誠難尋那——”
忠誠——這二字穿進胤禛耳中,到是有了反應。
“打他二十板子算是小誡,看他以後知不知道如何照顧主子。”
門外自有太監領命而去。
弘昀聽他阿瑪改了口,劉寶兒也留了一命,忙感念三拜。
“說吧。”胤禛把那字條往几上一放,坐下來。
弘昀一時間到不敢說了。劉寶兒只是不報便差點失了性命,她寫下如此不知規章體統的字句以她的身板又如何能受那杖刑?思量間便肯求道:“求阿瑪饒了她,她寫這些也不過是關心兒子,心下並無越軌之心,還請阿瑪明查。”
滿紙“孟浪”還說無越軌之心?胤禛惱了,卻面色無顯。
“誰說本王要將她如何了?”他停了停,複道,“只是這字太沒有章法,省得這些筆畫自造了些字當是本事了?”
他說話不輕不重,只是最後一句顯得極為看重,到讓弘昀自覺是她的“造字”犯了自家阿瑪嚴謹的忌諱,忙道:“求阿瑪莫於重責,她一個婢子並不曾學多幾個字,只是糊寫罷了……”
弘昀嘴下不停為她開脫,胤禛並不曾打斷,卻重新看向兒子。
從未見安謐的弘昀說過如此多的話,也未見什麼人要弘昀掛心需跪著替人求情的,這一時如此待重那女婢,看來——
想著胤禛便更深了眸色。
此時不過甲時一刻(下午3:30),雖是雪日,天色卻未有暗。
北院東居里的幾個火爐十分火旺,將這一室烘烤得暖意勝夏。其中有頂爐上正溫著米粥散著淡淡地米濃之味。
夏桃窩在小側廳的腳踏子上,明著是看火,實則從榻上取了厚褥子包裹著發寒的雙腿迷盯著粥爐打盹。
榻下的腳踏子不窄,夠她蜷縮著下肢盤腿坐於其上,背後靠著榻壁,偶爾睜了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