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四書”之類,而是《大學》。便微緊了眉頭,起身走去閣內書案,除了幾本詩集、還有些《古文觀止》之類及佛經,眉頭又舒開,轉回主位之上。
“你坐吧。”
年素堯安於客凳坐下,半天不聞爺的聲音,抬眉去看,但見四爺正坐於榻間細看《大學》,便也不擾,低眉自處了一時,復又小心打量四爺。旦見他一雙吊眼奇怪地長在嚴謹的臉上,絕不是個俊美之人,勉強不嚇人罷了,自是不能與自家大哥的好面相相比,便是堂弟述堯只怕也比他強過太多。
“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人貪戾,一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一言僨(fèn,敗壞)事,一人定國。”胤禛一時間看得入神,到忘了還有他人。等著幾頁翻過眉骨重了壓了壓覺得累了,才發覺年氏正打量於他,便道:“你過來榻上坐,給爺念念這書吧。”
年素堯進前接過《大學》時書已合上,居坐於榻側也不知他看到哪裡,便由開頁首句讀起。
柔綿如絲,隱有絮風而動。
年氏聲音不大,語速不快,淺淺讀來,叫胤禛一時鬆弛側臥於榻,單支太陽穴閉目起來。
讀了兩頁,年素堯覺著四爺呼吸平穩,似是睡去,卻不敢停,只是放輕了聲音、放鬆了身架,輕支在榻幾沿上自唸了起來。
一時間
18、第十二章 嬌房 。。。
,屋內燈影嫋嫋,燃著果香的空間似如沉醉……
也不曾過去多少時候,胤禛小歇醒來,便見對面那女子浮美的睡顏。
他並不好色,甚至並不怎麼喜歡魚水之歡。自幼宮中長大,什麼美人是不曾見過的?而宅裡舊人,雖都不是太難看,卻也不是什麼絕美之人,然自己並不以色慾縱己自然也不覺如何。
只這年氏,到是少有不同的,只是這幅美人迷睡圖便不得不叫男人讚一聲美。
胤禛見她睫毛動了動,似是睡得有些不安,一時到柔了心腸。也不知怎的便起身去想輕抱起她來放平於榻,卻怎知她淺眠立時醒了來。一時間四目相對,便見一雙驚嚇的眸子。
素堯第一次這麼近得看著男子,那雙奇怪地吊眼這麼近來看到也不怪了,只是越發有神莫測。此刻看著她,其中還有些她看不懂卻不討厭的堅定與執著。
那些醫、畫、瓷的休息之物對男人功名實無任何用處,可偏偏大哥卻極為愛之,可大哥視之的目光只謂歡心。
年法堯那個二哥對年府的族務愈漸散發的是貪目。
至於三哥,他對未來永遠是自信與傲氣。
雖然同是堅定,卻完全迥異。
王爺的堅定多一種沉黯無谷的心機。
這一絲心機的光亮猛然羞紅了她的耳面,轉過臉去亦不知為何頰熱。
胤禛輕輕一笑,到覺心下輕快,一力抱起她來只覺很輕,便皺了皺眉:“福晉說你身子不好,到是真了,入了府可要好好調養。”
這一句關懷瞬叫素堯不好意思,也不及想他,只在他懷裡緊抓著他的衣襟。她對這位爺啟先並無什麼感覺,這一時走動間不知怎的,難掩突來的羞紅、心速,便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首。
胤禛也不與她計較,只是勾勾唇角,不快不慢行至內寢,輕放下她來,居高臨下細細打量他這位最美的側氏。
水眉如煙,眼含秋光,脂如梨白,唇翹欲飛,到真是一個心讚的美人兒。
此刻躺於床上,先前那淡定去了七分,真真是個純女羞態。
胤禛見了也是歡喜,很久不曾見過這等鮮活女子了,便輕道:“褪衣吧。”
素堯聽這三字,一時間有些驚住,待反應過來,便幾乎驚嚇出淚痕來,羞憤著怒瞪胤禛,卻看在男人眼中焉然是女兒家欲憐的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