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行色匆匆,夏桃常常獨自立在大街上羨慕、黯然。一個人的價值是不是可以透過電話的多少來印證?
她很好,她也被人需要,如此,便很滿足了。
一個人的慾望有多大?
是沒有才渴望,還是擁有還去梟想?
沒有是不是代表一無所有?擁有又是不是富甲心田?
誰也無法肯定。無法肯定握住了左手的幸福就不會再去渴望右手的權位。如果上帝能給我們幸福又為什麼不能同時給我們事業呢?可往往,在我們不斷攤開雙手審視輕重時,掌間擁有的如飛沙漸漸稀薄……
夏桃做了個夢,夢裡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指引著她爬上一個高坡,高坡上、天空間,有許多彩色的風箏,飛翔著叫人豔羨。忽然間,自己手裡便多了一扇。擺手間,那風箏隨風高飛。放飛的渴望間,那火紅的有長長尾羽的風箏便高飛而去,向著綠油油而無限的廣闊而去……
這夢叫夏桃很滿足。夢裡,再沒有無味的追逃和奔跑,沒有扭曲的衚衕和山崩地裂,沒有看不見終點的迷茫……
二十年的夢魘,可嘆終有放下的一天。
心,只能自己開啟。鑰匙,卻不在自己手裡。需要多久,我們才能明白呢?那蹉跎的歲月——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人;天生就與你相剋;他可能根本不在意你的存在;可偏偏他的存在對你來說就是一場場的災難;無所謂壞人與好人。寧靜對於夏桃便是這樣的存在。
同志們;俺回來了;雖然每次出去都不可能圓滿;但還是蠻幸福的;有和大學好友見面;有看青青的山;最可喜的是吃到了述評最好吃的甜品。南山路的〃安之秀菓〃真是超棒的西點店;越純越給力的半熟起士、外脆內奶油不膩的泡芙……一切都太美好了。虎跑路上“馬丁部落”的烤肉、小菜……啊——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如果沒有美食,生活該是如何的黑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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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動骨廢 。。。
傷筋動骨一百天。除了些碎瓷刺入肉裡的小傷,夏桃最重的傷處便是一塊瓷角錐入了左腿膝下的骨頭裡。
老四隨皇上北面行獵去了,本就安靜的園子沉寂下來。
還好,八月的天已不太熱,窩在榻子上每日吃飽了睡到也是夏桃過怪了的日子。
九月中,當胤禛一回了園子,便見醒目的高粗梧桐之下,一個秋睡的女子抱著半邊被子貪睡於榻間,榻下,一本不知名的書本子隨性地挺著。除此之外,院子裡並無一人。
蘇培盛一打量王爺的臉色放柔了下來,便主動暗拉了寧靜退了下去。
午後的陽光透過斑斕的葉縫如縷地灑在她的周身,暖暖的,又有些放肆的安寧。
近一月,不見便有些不慣,見了才更覺不快。他在人前人後兩幅臉面裝得辛苦,她卻在這裡逍遙散逸,到不明白誰才是主子誰才是奴才了?
本想搖醒某桃,卻最終只是彎身拾起那書本子。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胤禛不覺好笑。看她如今睡得如此安態,料是也沒從佛經裡領悟什麼悲苦。便依著榻沿坐了,抬首去看頭上的閃閃光陰。
秋後的陽光暖暖射在臉頰之上,透過溫涼的面板注進微柔的暖氣,這感覺,不炙不重,卻叫人舒泰的想睡個好眠。
榻很寬。竹桃抱被窩在一角。胤禛著實有些睏倦,躺下來向內側依著,眨了幾眼吾自安眠的竹桃,睡去前心下感慨: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習慣散漫的生活。
太陽底下醒來,旁邊睡著突然出現的某人,夏桃竟一點都不覺得驚嚇。
這是個很小心之人。連睡得姿態都如此謹慎剋制。
合在一起的睫毛原來如此之長,自己定是比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