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巫祝率八條巫漢,託舉兩名童子,朝黑霧嶺谷口方向祈禱完畢,慢慢轉過身,青銅面具後似有厲光一閃,驀然開腔:“你們當中,有人褻瀆儀式,山君若怒,必不布雨,對此褻神之人,如何處之?”
“竟有這樣的人?是誰?把他揪出來!”
“何人如此可惡,請上師明示,俺非抽死他不可!”
“對,對,請上師明示,快快將之揪出來!”
巫祝目光從全場一點點掃過,當他的眼睛與張放相觸時,張放昂然對視,面色冷峻,暗暗蓄集精神,只待對方朝自己一指,立即發難——玩催眠術是吧?看誰怕誰!
巫祝眼神一閃,從張放身旁的班沅君身上滑過,面具轉向另一方向。
不是衝我來的?儘管如此,張放並未放鬆警惕,仍保持戒備。
就見巫祝驀然抬手向某個方向一指:“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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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都是“天癸”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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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前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隨巫祝手指方向看去——
土臺下兩個牽狗警戒的巫漢,與兩隻大狗一起,向上師指示方向撲去——
張放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大吃一驚——
被指為“褻瀆神靈”的人,竟是阿離!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阿離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因為她看不見,但是那張清水臉兒,卻是一片潮紅,嬌軀搖顫。
兩隻大狗撲到阿離腳邊,鼻孔咻咻,狂吠不已。若非兩名巫漢用力拉扯,只怕早撲上去。
韓駿與韓重大驚失色,橫身攔在阿離身前。青琰探手從革囊裡抓出一把石子,緊張盯住兩隻大狗,但有異動,非打破它們的狗頭不可。
因是在公眾場合,又有鄉佐監督,張放與韓氏兄弟都沒敢帶兵刃來。而且他們是來參觀的,又不是來打架的,也沒必要帶什麼武器,誰想到事情竟演變至此。現在唯一有武器的就是青琰,而她的武器,卻只是石子。
在這一瞬間,張放冷汗涔涔而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被催眠、半催眠、幾乎陷入群體性臆症的人們,一旦失去僅存的理智,將會變得何等可怕。
張放奮身向阿離所在擠去——是的,他只能用擠。方才還顯得十分空曠的空地上,已被聚攏過來的人群簇擁得滿滿當當,水洩不通。從張放所在處至阿離處,相距不過二、三十丈,但他拚命擠了半分鐘,竟然才擠進了不到一半……
為什麼是阿離?為什麼要為難一個盲女?
張放汗流浹背,心急如焚衝擠時,腦海裡不斷盤旋著這個巨大問號。
而在人群內圈,當眾村民目光一齊隨狗吠聲看向阿離裙腳時,他們出離地憤怒了!
韓駿、韓重、青琰也本能地隨眾人目光看向阿離那剛剛能蔽膝的短襦,三人也同時變色。
諸臾夫婦暗暗叫苦,這可是自己舍下的客人啊,若是出事……本想出面求情,但當夫婦二人的目光觸及阿離的短襦下鞋襪之時,頓時大驚失色,不禁步步退去,與阿離等人拉開距離。
此時韓氏兄弟與青琰已齊齊扶住阿離,惶然道:“阿離(姊),你何時受傷了?傷在何處,流了好多血……”
諸臾之妻還未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