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還算圓滿,但因為凌落塵和切原赤也的雙雙缺席,他們之間的賭局也暫時宣告了暫停。
凌落塵在不知不覺間睡了將近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室友白河微。雖然他們互相都不太相熟,但轉來想一想,在這個合宿地點的女生,除了落塵自己,也就只有白河微了。
白河直接把她帶回了房間,晚餐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剛打點完一切,她便又出門去,說是要準備晚間的體能集訓和篝火晚會。於是,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凌落塵一人。
跡部景吾果然是言出必行的人,晚餐果然和他說的一樣,豐富,營養,難得的是還不膩口。凌落塵自然不會去想為什麼跡部會猜到她的胃口喜好,只徑直吃完,便開始檢查身體的變化。
所謂的身體虛弱,果然是因為神力逐漸恢復的緣故。她的身體就像一隻走的很慢很慢但確定在轉動的鐘表,只有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力量才會返還回來,而這一切都要取決於她身體本身的強弱程度。如今的她身體很弱,比普通人還稍差一點,力量雖然到了返還的程度,但身體承受不了,自然會虛弱。
感受著血管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力量,凌落塵沉默了許久,決定放棄關注。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她不斷的尋找一般,而凌落塵最不缺的,是耐心。
她懷疑柳生比呂士是她要找的人,也懷疑跡部景吾是她的哥哥,但這又怎麼樣呢?她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個月而已,先入為主的觀念一點形成便真的很難再改變了,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落塵。”門外響起三聲叩門的聲音,一個好聽的男聲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凌落塵起身開門,是柳生比呂士,“吃過飯了嗎?”他和聲問。
此時的柳生比呂士已經脫下了立海大那標誌性的黑黃校服,只是隨便穿了一件休閒裝,高挺的個子,合身的衣服,襯得他格外優雅起來。
凌落塵強迫自己習慣他這一身的衣服,淡淡開口,“有事嗎?”
柳生推了推眼鏡,“身體好些了嗎?雅治說你睡了一下午。跡部辦了篝火晚會,要不要參加?”
凌落塵頓了頓,搖頭,“我不去了。”
“還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家,父親現在也應該回家了。”柳生微微皺了下眉。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凌落塵婉言,“幫我謝過跡部前輩,晚餐很好。”
她本是想說關於幾天前在家門口,她和柳生說的關於比賽結束後的約定,但是想了想,凌落塵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煙花燃放的聲音。
沒有所謂的黯然神傷,更不會矯情地尋找些失落感。
剛坐下,敲門聲便再次響起來。凌落塵開啟門,外面站著的依然是柳生比呂士,只不過身旁多了一個仁王雅治。她淡淡地看著這兩個人,等待著他們的說辭。
仁王靠著門框,手裡把玩著他那白毛小辮子,一邊對著凌落塵笑得沒心沒肺,一邊朝柳生使眼色。柳生比呂士嗆了嗆聲,開口,“落塵,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和大家一起玩。”
凌落塵怔。
“發什麼呆?走了走了~~”仁王雅治翻了個白眼,一把抓起凌落塵的胳膊便朝外面走,“比呂士你鎖門拿鑰匙啊~~”
凌落塵被他拽得踉蹌了兩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拒絕。抽了抽手,她微皺了下眉頭,“前輩,放手,我自己走。”
仁王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不回房間了?”
她猛地縮回手,看了看已經跟上他們的柳生比呂士,“隨便吧。”說著,不找痕跡地拉開自己和仁王之間的距離。
不喜歡別人太靠近這個毛病,不知什麼時候就有了,一時也改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