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尹……”
“什麼三日四日,你當自己是誰,三品還是四品。”旁人輕嘲,xiao聲說道:“這件事情,陛下襬明瞭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多半是在政事堂解決。”
那人錯愕,連忙觀看,果然見到房玄齡等人,包括京兆尹、閻立德、岑文字,慢慢的向門下省走去,這年頭,沒有什麼知情權之類的說法,況且,就是在後世,知情權也多半是個幌子而已,所以那人非常明智,立即閉嘴不再抱怨,穿好鞋子,快步而去。
反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知情人是不識字的啞巴,不然xiao道訊息遲早滿天飛的。
政事堂中,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三省六部,shì郎級別以上的官員,連同御史臺、大理寺、秘書監等高官大臣,共聚一堂,按照地位高低,排列而坐,耐心等待聖駕。
人多了,心思自然各不相同,不過他們卻沉得住氣,坐得沉穩,儘管心中有不少疑慮,硬是沒人開口探問,寬敞的政事堂中,十分安靜,直到李世民出現為止。
“陛下。”眾人叫喚,卻沒有在朝堂上那樣拘謹,李世民也是如此,換下件寬鬆的龍紋袍服,扯了下衣襬,從容跪坐,伸手示意,眾人紛紛陪坐下來。
與朝堂上避而不談不同,在政事堂中,李世民十分果斷,一開口,就直接提道:“京兆尹何在。”
“臣在此。”京兆尹列班而出。
“三天期限已到。”李世民沉聲問道:“京郊一案,查得怎樣了?”
眾人關注,留心聆聽,京兆尹連忙說道:“回稟陛下,已經有結論了。”
注意,是有結論,未必是已經調查清楚,一些個七竅玲瓏的大臣,十分敏銳的覺察出來,京兆尹言辭的巧妙。
“怎麼辦的案子,過程詳細說來。”李世民並沒有著急詢問是什麼結論。
京兆尹連忙應聲,從接受閻府報案開始,親自前方探問,再到知道了賊人身份的線索,全城搜捕,去大理寺尋訪……這些事情,有些人清楚,有些人第一次聽說,儘管京兆尹敘說得十分詳細,可是他們心中依然存有疑huo。
魏徵突然問道:“你們是怎麼現賊人身份的?”
“是閻shì郎派人知會的。”京兆尹說道,多少有幾分感jī,如果不是這樣,案子不知道查到什麼時候。
見到眾人目光看來,閻立德說道:“太常博士韓瑞,見過這些賊人,看到了他們的畫像,立即認了出來。”
“他又是什麼時候見過的?”有人問道。
“……旁枝末節不用理會了。”李世民打斷說道:“京兆尹繼續。”
京兆尹應聲,繼續敘說,當眾人得知,那些賊人,是由於衝撞了太子妃蘇綾,意圖不軌,被關在天牢之後,很是驚奇,自然而然,琢磨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絡。
“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李世民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應該是巧合。”猶豫了下,京兆尹說道:“據府衙司法參軍調查,以及大理寺官員審查賊人的口供,現他們的確是無心之過,意圖sao擾巾幗園的女冠,卻衝撞了太子妃的儀駕,被隨行的軍衛誤以為是刺客……”
瞭解其中的來龍去脈,眾人目光閃爍,卻沒有開口,掩飾自己的懷疑,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姑且信之。
“一場誤會。”李世民淡聲道:“言歸正傳,繼續往下說,為何牽扯到岑shì郎的胞弟……”
沒錯,這個才是關鍵,眾人定神,目光不是瞟向岑文字,可惜,某些人註定要失望了,岑文字依然淡定,連眼睛都不眨,神態自若,不愧是1uan世文臣,名士風範,令人歎服。
當然,佩服是佩服,如果流言屬實,事情真是岑文昭幕後指使,不管岑文字是否知情,肯定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