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期三年,況且返鄉探親。”房玄齡輕描淡寫道:“你儘管上個陳條,老夫批准就是了。”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心念百轉,韓瑞拱手道:“如此……就多謝房相了。”
“些微xiǎo事,舉手之勞罷了。”房玄齡滿不在乎,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很是自然的說道:“對了,你回鄉的時候,應該會路過越州吧。”
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拜託,有點地理常識好不好,雖然說,從地圖上看,揚州與越州的距離不遠,但分明是一北一南,相隔了好幾個州,由北南下,肯定是先到揚州,絕對不可能順路經過越州。
心中腹誹,韓瑞明白,房玄齡這是要揭開謎底了,當下笑了笑,從容說道:“只要時間充裕,肯定會路過的。”
眼裡lù出欣然笑意,房玄齡微微頷首道:“這樣就好。”
“不知路過越州之時,下官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房相效勞的?”韓瑞問道,琢磨著如果很難辦到,乾脆婉拒。
“一點xiǎo事,不耽誤什麼功夫。”房玄齡笑道:“聽聞越州永欣寺永禪師手中,收藏有大王臨河序真跡,就是不知永禪師圓寂之後,臨河序的去向如何。”
韓瑞愕然,愣愣的看著房玄齡,臨河序就是蘭亭集序,天下第一行書的名頭,他自然非常清楚,而且也知道,蕭翼計賺蘭亭序的典故,問題在於,自己不姓蕭啊,差事怎麼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咳,給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房玄齡捋須說道:“你只要打聽到臨河序的去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理會。”
說罷,房玄齡頗有幾分不自然,目光閃爍,考慮著,要是韓瑞責問,應該怎樣應對。
原來是讓自己去打前哨,眼睛微眨,韓瑞點頭說道:“明白了。”
韓瑞沉穩,若無其事,卻讓房玄齡感覺幾分奇怪,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老夫為什麼讓你打聽這件事情?”
“上意難違,有什麼辦法。”韓瑞聳肩說道。
房玄齡目光微聚,他可不認為,韓瑞所說的上意,會是自己,也就是說,韓瑞已經猜測出來,這是皇帝的吩咐,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當今天子,是出了名的喜愛王羲之書法,不僅一次,透lù出想要得神品蘭亭序真跡的念頭,只要稍微揣摩,就可以推測出事實真相。
陛下,非是臣不盡心,洩lù了口風,而是在於你以往的表現,令人懷疑啊。
房玄齡感嘆,心裡隱隱有幾分幸災樂禍,不過臉上,卻沒有lù出絲毫端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和聲道:“怎樣,這事不麻煩吧?”
“不麻煩。”韓瑞說道,真的不麻煩,如是不是沒有辦法解釋,他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訴房玄齡,蘭亭序真跡在辯才和尚的手中。
“甚善。”房玄齡說道。
對話到這裡,韓瑞也應該識趣,告退而去,然後打報告請假,得到了批覆,返鄉探親,住上一個月,甚至連越州也不用去,時間到了就回長安,把蘭亭序的下落告訴房玄齡,以後的事件,就與他無關了。
然而,介於自己與虞世南的親密關係,韓瑞不得不問道:“房相,此事,虞秘監知否?”
“你覺得呢?”房玄齡瞥視道。
韓瑞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這種奪人之愛的事情,無論古今,都是倍受世人譴責,以虞世南的xìng子,知道這件事情,早就犯顏直諫,不過也是李世民這種,顧慮名聲的皇帝,才會偷偷mōmō的派人打聽,如果換了楊廣,早就下旨索取,不給就等著寺毀人亡吧。
韓瑞也沒問,房玄齡為什麼不勸止,因為換了他,也不會這樣做,畢竟,房玄齡是名相,不是直臣,沒有魏徵的風骨,問題在於,後人的評價,房玄齡卻高於魏徵,真是奇怪。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