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只是拖拉而已,眾人也習慣成自然,反正也等了許久,不差一時半會,任由胥吏檢查。
但是也有例外的,輪到一個身材魁梧,體型健碩,手臂肌肉發達的遊俠兒之時,胥吏不敢怠慢了,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了全部手續,雙手呈上,賠著笑臉,客氣道:“大哥,你慢走。”
在胥吏的眼中,遊俠兒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堂堂,好像常年在外行走,面板略微黝黑,臉龐好像刀削,稜角分明,劍眉星目,英氣勃發,手指關節粗長,虎口粗繭明顯,一看就知道是長年練功習武。
胥吏是外行人,自然發現不了這個細節,但是眼睛可沒瞎,遊俠青年的身後,揹著包袱,懸掛著長形物狀,以麻布纏繞,胥吏敢拿眼珠子打賭,看形狀就知道這個絕對不是燒火棍,而是軍械長刀。
況且,在稽查亭任職多年,胥吏迎來送往,接待形形色色的人物不知幾何,經驗豐富,已經不是以衣物取人的粗陋境界,看的是氣度,從言行舉止,就能夠判斷出來,來人非是普通的遊俠兒,而是……傳說中的江湖大俠。
這種大哥級別的人物,胥吏自然心存敬畏,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人家可以遠走高飛,逃遁而去,自己就倒黴了,上有白髮蒼蒼的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若是身首異處,他們又該如何是好,胥吏思潮起伏,見到遊俠青年沒有動靜,心中慌了,小心翼翼偷看,腿肚子有些發軟。
時間漫長,過了好久,那是胥吏的錯覺,其實就是幾秒鐘而已,青年問道:“不用檢查包袱?”聲音低沉,有種莫名的壓迫,胥吏急忙搖頭,熱情的引請青年過橋,待他走了,才徹底鬆了口氣,巾布抹汗,心裡嘀咕,誰敢檢查,要是包袱裡面藏有……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看得出來,那個胥吏,不是傳奇故意聽多了,就是吃過遊俠兒的苦頭,不然也不至於害怕在這個模樣,青年自然不清楚,心中迷惑不解,搖了搖頭,拿了過關憑文,揚長而去。
一路行去,帝王之都,慢慢呈現在青年眼前,以東為天道之始,託萬古不變的宏業偉夢,昂龍首騰蒼茫雲海,兩重城廓,四座箭樓,依次高高聳立,在燦爛陽光之下,長安城更顯得巍峨宏偉,壯觀之極,青年驚歎,注目觀望,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平息。
這就是長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年才漸漸清醒,臉孔掠過一抹紅潮,大步向前,很快到了城門之前,這裡人聲鼎沸,行人車輛熙熙攘攘,青年十分自覺排隊,隨著人潮,慢慢向城中走去,就在這時,一輛豪華的香車輕快駛來,旁邊有十幾個披甲軍衛守護四周。
其中為首軍衛,出示了憑文,兵丁連忙開了特別通道,先讓豪華香車通行而進,這就是特權,百姓已經習以為常,不會有什麼反彈,最多是心中好奇,打聽車中是朝中哪位權貴。
兵丁也蠻好說話的,見到有人問了,笑道:“是蕭相公回朝了。”
“蕭相公?”青年茫然,不知道是誰。
旁邊,也不缺少見多識廣,瞭解朝堂動態的文人士子,聞聲說道:“可是陛下賜詩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知義,智者必懷仁的蕭瑀蕭相公?”
“廢話,朝中大臣,以蕭為姓的固然不少,但是擔任過宰相的,只有一人而已。”
“蘭陵望群,江左梁蕭,前朝皇后之弟……”
“秉性鯁直狷介,難以容人之短,多次與朝中房相公等人爭執,遭到陛下貶抑,前年才擔任河南道巡省大使,一年不到,又回朝了。”
“蕭公素有名望,回朝也是眾望所歸,就不知道,回來之後,擔任什麼官職。”
“那就不清楚了……”
朝中的官職就是那麼多,一個蘿蔔一個坑,最近也沒有聽聞,朝中哪個大臣致仕罷官,蕭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