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定定地站在門前,望著韓壯遠去的身影,心中多了幾分悵然,慢慢的平復了心情,回去與客人喝了幾杯酒,大家的興致也不高,相約改日再來,也紛紛散去。
韓瑞相送,錢豐自然是最後才離開的,並肩站在入院之中,韓瑞嘆氣說道:“我後悔了,不該那麼著急送十八哥去從軍的,本來以為,他是新丁,沒有資格參戰的,誰知道……如果遲些日子,待大軍出征之後,再行從軍,那就安全很多。”
“二十一郎,不要杞人憂天。”錢豐安慰說道:“韓十八武藝高強,不會有事的,吐谷渾只不過是跳樑小醜,據大家估計,這場戰事很快結束的,最多三五個月,大軍就能凱旋歸來,那個時候,韓十八多半已經立功受獎,當上了將軍。”
的確,做人就是樂觀向上,要相信韓壯的實力,韓瑞振奮精神,微笑說道:“十八哥成了將軍,那你也要努力了,不然再次相逢之時,你還是個小小的主簿,多沒面子。”
“呃,好像也對。”錢豐深以為然,搖頭晃腦道:“不行,趕緊回去,多琢磨為官之道。”
韓瑞輕笑,送走了錢豐,回到內宅,聽到丈母孃準備在家裡長住,韓瑞身後冒出了冷汗,幸好老丈人苦苦相勸,眾人也推波助瀾,崔氏才勉強改變了主意,不打算住下了,但是卻開始千叮萬囑起來。
“約兒,懷了孩子,就不比以前了,以後……”
“韓瑞,約兒懷了孩子,就不比以前了,你以後……”
“你們記得,夫人懷了孩子,就不比以前了,以後要小心伺候……”
先是鄭淖約,然後韓瑞,最後是婢女僕役,每個人都再三叮囑,事無鉅細,唯恐有遺漏的地方,儘管有羅嗦的嫌疑,便是母親對於女兒的濃郁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在崔氏的轟炸之下,又覺得母女情深,韓瑞心生衝動,忍不住說道:“要不,讓約兒跟岳母回去……呃,住幾天,學些基本的知識,注意事項。”
“好呀,沒有問題。”崔氏連忙答應,唯恐韓瑞反悔似的,立即說道:“流螢畫屏,快些收拾行李……”
韓瑞哭笑不得,心裡馬上就有幾分後悔,也沒有必然那麼著急吧。
“夫人,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還好,老丈人鄭仁基比較明白事理,在旁邊勸說道:“況且,約兒的閣樓,也要重新佈置,匆匆忙忙的,不好收拾。”
“沒錯,看我,都歡喜糊塗了。”崔氏笑道:“行,現在就回去,好好想想,應該怎麼佈置才好……”
從來沒有現,丈母孃的脾性,居然也有雷厲風行的一面,說走就走,鄭仁基還想與韓瑞小酌片刻,探討未出生的外孫,應該取個什麼名字較好,而今看來,要等到以後了。
又送走了兩位長輩,韓瑞回來房中,垂頭喪氣,鄭淖約抿唇微笑,輕聲道:“後悔了?”
“沒有。”韓瑞搖頭,頗有幾分死鴨子嘴硬的意味,嘟喃說道:“大不了,我去搬過去與你同住,哈哈,連膳錢都省了。”
“嘻嘻,郎君,你越來越吝嗇了。”流螢打趣道:“搬過去住,不怕人笑話了。”
“怕什麼,也準備是拖家帶口的人啦,怎麼能不精細打算。”韓瑞笑道:“養兒不易呀,現在就要做好準備,制訂一個二十年計劃……”
“怎麼才二十年?”
韓瑞得意洋洋盤算起來,樂滋滋說道:“若是女兒,雖然便宜了某個臭小子,又賠了大筆嫁妝,但是胭脂水分的錢,就不用我們負擔了,要是兒子,那個時候,該是他養我們了……”
“郎君……考慮得真是周到。”流螢掩口笑道,絕對不是奉承。
韓瑞渾然不覺,依然得意道:“那是自然,未雨綢繆,目光要長遠。”
“想法是沒錯,可是郎君,你這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