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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對我不理不睬不說,連自己的婆婆也不放在眼裡。你代你姐姐嫁了過來,我們可有誰說過你的一句不是?誰知道你卻是個不知好歹的,不要說恭謙溫順了,就是連做人的禮儀,素養都沒有。這就是你們北樓竇氏養出來的好閨女不成?明天我倒要去問問竇閣老的夫人一個道理,看是誰教你這麼對待婆婆的……”

魏廷瑜看著神情恍惚的竇明,忍不住再次和姐姐起了爭執:“姐姐,您就不能少說兩句。我不是早就跟您說明白了,那一抬銀票原是岳父給明姐兒準備的,明姐兒沒用上,總不能讓通德銀樓白印一回吧?岳父就把那一抬銀票給了竇四小姐……您在這時糊攪蠻纏些什麼?哪有像您這樣說話的?”

“怎麼?現在有了老婆,就沒有了姐姐?”魏廷瑜冷笑,振振有詞地道,“那銀票原是給明姐兒,既然竇昭能把她的陪嫁要回去,明姐兒憑什麼不能把準備給明姐兒的陪嫁要回來?就算不能要回來,同樣是女兒,你岳父也應該給明姐兒準備一份才是!”

竇昭出嫁,她做為姻親,也去吃喜酒了。

當她聽到那一抬銀票的時候,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閉過氣去,席也坐不下去了,立刻差了個丫鬟去找竇明,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一路心神不寧地回了濟寧侯府,到三更鼓才在母親的屋裡等到了來給母親晨昏定省的竇明確。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呆呆的竇明就魂不守舍,飄飄然然地徑直走了出去。

那模樣,像個丟了魂魄的鬼似的,嚇了魏廷珍姐和田氏一大跳。

竇明覺得很累!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一抬銀票會變成了竇昭的!

母親一直在哭,誰勸也不聽。

父親執意要把父親送回王家,誰勸也不改口。

大舅舅只把好父親請到了書房裡說話,最後卻訕訕然地派人去給外祖父送信……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魏廷珍知道後,逼著她回孃家和父親把那抬銀票要回來,她的婆婆聽說了還不住地點頭,說什麼“理應如此”。

要不是魏廷瑜幫她說了幾句話,魏廷珍只怕早就下令讓那粗使的婆子把她押回竇家了!

念頭閃過,她想到了魏廷瑜。

是啊,魏廷瑜呢?

竇明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就看見了匆匆追出來的魏廷瑜。

她哇地一聲,撲在了魏廷瑜的懷裡。

卻聽見魏廷瑜磕磕巴巴地道:“你也別怪姐姐,她是為了我們好!你想想,就算是那抬銀票要了回來,難道我姐姐還能分一分銀子不成?還不全都是你的……”

竇明張大了嘴巴望著丈夫,臉頰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

疲憊了一天的汪少夫人正坐在鏡臺前御妝,就看見喝得已有七、八份醉意的丈夫腳步不穩地走了進來。

她忙站起身來,扶丈夫在臨窗的大炕上歇下,又親手斟了杯熱茶,這才準備繼續御妝。

誰知道卻被丈夫一把拽住,笑著問起新娘子的事來。

不管怎麼說,宋墨都差點成了他的妹夫!

汪少夫人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把宋墨怎麼犯傻的事略帶幾分誇張地講給汪清淮聽。

汪清淮猛地坐了起來,一身酒意剎時醒了六、七分,原來有些朦朧的眸子也立刻變得犀利鋒銳起來:“你說什麼?宋硯堂,竟然由著女方的全福人擺佈?”

這是一種尊重女方的做法。

汪少夫人嚇了一大跳,道:“什麼了?我可沒有排編宋世子,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張三爺,當時張三夫人也在場,還有陸大*奶,她也在場。”

汪清淮沒有做聲,而是坐在那裡發起呆來。

汪少夫人看著十分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