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懷抱。讓竇昭的情緒很快鎮定下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不住地告誡自己,那是上一世的事,自己千萬不要把上一世的事和這一世的事弄混淆了,那隻會自尋苦惱。
上一世的事。她不會讓它再發生。
“沒事。”竇昭的臉色雖然還有點蒼白。但神色柔和了很多,敷衍道,“我見你看書目不轉睛。想看看你看的是什麼書……”
宋墨沒有做聲,直直地望著她,神色顯得嚴肅而凝重:“壽姑,你相信我嗎?”
竇昭一愣。
宋墨已正色地道:“你若是相信我,遇到為難之事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他垂下眼瞼,眼底有一逝而過的落寞幕。
再抬瞼時,目光中只有暖暖的笑意。
“我在看原內閣大學士陳炎所著的《演易圖說》。”他坐直了身子,將書的封面給竇昭看。
他身體的暖意,也隨著頗此間的距離而變得弱不可察。
竇昭心如刀絞。
宋墨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他們肌膚相親,她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他裝聾作啞,不過是尊重自己意願罷了。
可恨自己還自以為是地覺得這是心痛他。
她不禁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想留住那暖意。
“硯堂,我,我可能有了!”竇昭臉漲得通紅,低頭盯著炕几上用金漆描繪的山茶花,喃喃地道。
“什麼?”宋墨一時沒明白,道,“你有什麼了?”
竇昭臉連脖子都紅了。
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尷尬。
上一次,她懷孕的訊息全是由大夫說出去的。
可望著宋墨擔心、急切的樣子,她只好再次喃喃地道:“我,我的小日子有些時候沒來了……”
宋墨呆了呆才明白過來。
他立刻被巨大的喜悅擊中。
“壽姑,”他一躍而起,跳下炕就蹲在了竇昭的跟前,“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宋墨握著竇昭的手,仰視著竇昭,眼睛亮晶晶的,璀璨如星。
“可能是。”竇昭不敢把話說滿,道,“要等些日子大夫診過脈了才知道……”
宋墨有些傻氣地笑,突然“啊”了一聲,流露出幾分緊張,低聲地問她:“那,那我昨天有沒有傷著你?”說著,他神色中平添了些許的自責,“我應該早點想到的……昨天真不該那樣待你……”
男人多半不會注意這些事。
竇昭忙道:“這件事還沒有確定,說不定是我猜錯了。”
“這種事怎麼會猜錯呢?”宋墨覺得竇昭這是在安慰她。
竇昭只好道:“有的時候非常想有個孩子,想多了,也會出現懷孕的假象……”
宋墨呵呵地笑,輕聲問:“那壽姑也很想要個我們的孩子嘍?”
這算不算是答非所問呢?
竇昭冒汗。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可這樣的猜測卻讓宋墨覺得十分的高興。
他自顧自地朝著這條路繼續往下想:“就算是錯了也不要緊,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的,權當練習好了。”
竇昭啼笑皆非。
宋墨已顯得有些雀躍地站了起來,道:“什麼時候可以請大夫來診脈?今天晚上我睡書房吧!你肚子餓不餓?想吃些什麼?董其的夫人懷孕的時候。他曾求酒醋局的人給他弄梅子,現在是冬天,也不知道酒醋局那邊還有沒有釀酒剩下的梅子,我明天要去趟酒醋局才好……”
這思緒也跳躍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竇昭有些傻眼,心裡卻像冒泡似的,有種美妙的感覺。
“最少也要喝了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