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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桌上的飯菜早就涼了,我喚來身邊的一個宮女,點著幾道略為油膩的:“把這這些撤下去,其他的再熱一熱端上來,哦,再做一碗小米粥。”
那個宮女明顯不認識我,楞在一邊不知所措。馨琳斥道:“還杵著做什麼,以後你們聽她的吩咐,知道嗎?”
“是,是。”儘管疑惑,可還是照做了。退出去的時候,她身邊一個年紀大點的宮女附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大概就是我是曾經是康熙身邊最得寵的後來怎麼怎麼的話把。
“還是你最懂皇上,我忙的事兒多了,總顧不過來。這幾天,皇上胃口一直不好,即便吃也只吃一點,有時候是原封不動地退回來,病了一個多月,起先大臣還都來,到了後來,都成了虛應故事,只有三爺和四爺來的時候,皇上心情才會好一點,其他時候,喜怒不定的,太醫也被趕出去,我們做奴才的也不敢勸。”馨琳低聲嘆道。
……
“怎麼樣,吃了嗎?”
“恩,用了一些,倒是那碗粥,竟全喝了下去。”馨琳指指空碗,一臉喜色,“皇上似乎很喜歡。”
“那明兒再做吧,給皇上也換換口味。”生病的人總喜歡吃些清淡的,可御膳房的人大概看康熙胃口不好,就變著法兒地想些新菜式,有些還頗為油膩。若換了是我,胃口也要沒了。“要不明天再加點醬蘿蔔,開胃。”
“還是你有心。”馨琳一副放心的樣子。
“哦,對了。”我取過放在冰裡的帕子,“這個,呆會放在皇上額頭上,會舒服點。”
“是冰的?”
“恩,這樣效果好。”若是隻用清水,些許工夫馬上就又溫了。
“還是你聰明,看來我請救兵真是請對人了。”馨琳滿是笑意。
“你就別抬舉我了。”被她這麼誇我還當真不好意思了,想這可是常識,套一句廣告來說,那叫地球人都知道……
這幾天,康熙的身子慢慢好起來了,似乎是聽了胤禛的勸,同意太醫來診治,我們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弦稍稍鬆了些,畢竟主子的好壞跟奴才的切身利益乃至身家性命都大有關聯。
“不好了,姑姑,皇上剛剛把膳食給砸了,好象好象。。。。。。”小宮女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面有難色,“好象是粥有什麼問題,皇上大怒,李公公都把人拉下去了。”
什麼?!我和馨琳都楞了。粥是我煮的,還用銀針試了毒,這麼些天都相安無事,怎的偏偏今日。。。。。。我是一頭霧水,可看外頭行刑的太監已經舉起了板子,也就沒想那麼多,直直地衝出去了:“你先慢著,這粥是我做的。”
那太監聽了果真停了手,叫人進去稟了李德全,不一會兒,那傳話的就出了來,說是皇上讓我進去。走到門口,深吸了口氣,我挑了簾子,低頭緩緩地走了進去,在離床不遠處跪了下來:“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我伏在地上,沒敢動,周圍,一片安靜……
“是你。”康熙嘆了一嘆,“朕猜就是你——朕若不這樣做,你是不是就不打算來見朕呢?”
“奴婢惶恐。”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要我站出來,其實李德全又何嘗不知我在呢,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皇帝親貶的奴才,既擅作主張把我找了來,自是瞞著康熙的。“請皇上恕罪,奴婢僭越。”
“你過來,讓朕好好看看。”
“是。”我依言走到他床邊跪下。
“你瘦了……”他嘆息道,“這幾年,委屈了你。”
他的聲音是那麼蒼老,無奈又包含著憐惜,我看到,他對我慈愛的笑,就像父親對自己的女兒。我的眼睛不自覺有些酸澀,我知道,其實他一直很寵著我護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