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加緊了幾分,那個女子如同鏡子一樣照亮了他心底最脆弱最黑暗的一幕,他像是被脫光光了扔到大街上,沒有一點安全感,周邊都是鄙視甚至是厭惡的目光。
“慕容錦,你就是個可憐蟲,活在自己世界裡走不出去的可憐蟲,你嫉妒所有人,憎恨所有人,是因為你自卑,你覺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慕容錦,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白沐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細長的眸子如皎潔的月色灑在慕容錦的身上,像是要將他所有的黑暗面照的透亮,“有種你就殺了我。”聲音哽塞的厲害,因為被掐住喉嚨,白沐夜咳嗽的厲害。
慕容錦眼底的殺意愈發的深濃,眸光慍怒黑暗,溫和的面容幾乎變得烏青,目光死死的鎖住白沐夜由蒼白變為緋紅再變得青紫的面容,感覺到那女子逐漸微弱的氣息,像是發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心底一緊,手上的力道驀然鬆了開來,他究竟在做什麼,高大的身子驀然側過,像是不敢對上白沐夜那澄淨如水的眸子一樣,那樣一雙眸太過於澄淨,似乎要將他所有的不堪,所有的脆弱全部顯露出來,沒有絲毫遮掩,無所遁形。他所謂的驕傲所謂的自尊在她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好笑,如此不堪一擊。
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沒有人說話,慕容錦高大的身子靜靜的背對著白沐夜而立,頎長的身軀繃得死緊,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疏離陰冷黑暗的氣息,若然細看,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那肩膀微微顫抖著,緊握的大手依稀有暗色的液體留下,白沐夜則有些虛弱的靠在門檻之上,小手死死覆住脖頸的位置,大口大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97。
“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沐兒,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我的耐性。”慕容錦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分外的低沉暗啞。
白沐夜並未答話,只是有些虛弱的靠著門檻喘氣。
就大大著。便在此時門被急聲叩響,打破了室內詭異的沉寂和氣氛,慕容錦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高大的身軀緩緩出了內室,走廊內宇莫彎著身子候著,白沐夜透過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兩人說話的唇角蠢動。
宇莫在慕容錦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慕容錦的臉色驀然變得慍怒,搖了搖手示意宇莫下去,高大的身子轉身入了內室。
“覆兒呢?”白沐夜低聲問道,細長的眸子淡淡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逃離的生機。
慕容錦大手猛地扣住白沐夜的小手,將她拉到大堂的中央,“他睡了,拜了堂我就帶你去見他。”慕容錦冷著一張臉,口氣也透著幾分不容置否的決然。
“慕容錦,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白沐夜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內間滿是冷冽的光澤。“覆兒不在你手上對不對。”她習過唇語自然知曉他們方才說了什麼。
慕容錦薄唇幾乎抿成一字,那女子冷聲質問的模樣好似他再也沒有束縛住她的理由和藉口,心在瞬間變得暴躁不安,一定要將她留下來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將她留下來,大手猛地拿起擱置在桌上的嫁衣,“沐兒,我替你換上,你看喜歡不。”pxxf。
“慕容錦,你到底要瘋狂到什麼時候,我不喜歡你,也不可能會喜歡你,即便你我在一起也不會得到幸福的,你這是何必。”白沐夜凝望著慕容錦臉上的陰沉啞聲說道。
“沒關係,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慕容錦溫和一笑,扯開衣裳便欲替白沐夜穿上。
白沐夜一把扯過那嫁衣,狠了狠心,將那嫁衣撕裂開來,“有些事情是永遠都不能勉強的,慕容錦,你這般聰明,應該明白珍惜眼前,放開那些執念的東西。”
慕容錦望著那鮮紅的嫁衣變成一塊塊紅色的布條散落在地,像是自己的真心被狠狠的踐踏在地上一樣,那些不好的,黑暗的記憶如同潮湧一般在腦海中回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