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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滑落,一路而下,最後隱入那豔紅的衣袍下再也看不到痕跡。

“如何,要一起喝一杯麼?”鳳簫略顯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似透著幾分薄薄的醉意,磁性而又優雅。

白沐夜接過鳳簫扔過來的酒壺,坐到鳳簫的對面,仰起頭灌了一大口,入口極為嗆鼻,那種灼傷感從喉嚨一直燒到小腹中,嗆的白沐夜咳嗽個不停,好不容易消停些,眼角已然有了些淚痕,“我不知道鳳簫何時喜歡上了如此烈性的燒刀子。”

“呵呵……”鳳簫低低笑出了聲,高大的身子驀然傾身俯下,綿綿密密的氣息將白沐夜包裹在其間,淡淡的酒香還有清晨那晨露沾染青草的淺香,分外的好聞,鳳簫的手擱置在白沐夜的腰間,微微一帶,兩人面容幾乎貼在一起,泛著酒香的唇近在咫尺,鳳簫並未再前進一步,似乎想到初次與這個女子談條件的時候,那個女子從容冷靜卻渾身都是危險勁兒的模樣。而此刻那女子依舊一臉漫不經心的淺笑,眼眸明亮到好似天邊的月兒,瑩白澄淨不帶絲毫的雜質,即便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也未見絲毫的緊張和僵硬,是相信麼,鳳簫驀然覺得那烈性的酒水苦澀的讓人泛酸,這份相信他寧願不要,“沐兒,果然無趣。97。”鳳簫大手緩緩挪開,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低頭斂眉抬頭淡笑的瞬間,眼底的落寞和受傷盡數散去,眼底的邪魅風情反而愈發的深濃。

“沒有人會在成為獵物的情況下還覺得有趣吧。”白沐夜的聲音淡淡的。

很熟悉的話語令鳳簫和白沐夜都有瞬間的失神,白沐夜是想起了初次與鳳簫合作,交易尚未談成,合作的物件反倒無能為力的成了慕容千炎,鳳簫則是滿心的懊惱和悔恨,悔到腸子都青了,分明是他先遇上,分明她先看上的人是他,最後卻成了慕容千炎,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或許他再堅決一點,再狠戾一點,在她初次找上他的時候就將她圈入自己的勢力範圍,或許結局會不一樣,或許他就不會只能像今日這樣,喝著苦澀灼燒的酒,吞下那令人瘋狂的苦澀和後悔。

“看來我並不是最好的獵人。”鳳簫唇角微揚,那笑意顯得有些沒心沒肺。

“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白沐夜做了個手槍的姿勢,“若然那次你敢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就沒有命坐在這裡喝酒了。”

鳳簫怔怔的凝望著白沐夜,像是陷入了過往令人悔恨的記憶中一樣,想到那萬千的囚奴裡,那雙凌厲冷靜澄淨如水的眸子,想到那個深夜裡,也是這樣的酒水,那個女子曾經就被自己圈在懷中,如此記憶很多,懸崖上的見面,取子彈的夜晚,營救的夜晚,許下承諾的夜晚,是他遲疑了,猶豫了,對那個女子的身份抱著幾分懷疑,對自己的感情帶著幾分玩味,等到認清楚時那個女子卻已經羅敷有夫,再無他半分關係,若然是其他的男人他還可以搶,那個人卻偏偏是慕容千炎,霸道強勢,分明就是冰冷無情的冷血之人,在沐兒面前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溫軟無賴,他有時候在想,若是在萬千囚奴裡第一次對上那雙眸子,便因著心底那份悸動將女子先圈入自己的懷中,或許站在她身邊,陪著她,保護她的人就是他。97。悔恨,像是一把缺口的鈍刀,一點點砍在心尖上,澀澀的疼。不明顯,卻像是一種慢性的毒性,一日日疼的厲害。“沐兒,分明是我先遇上。”那話語似透著讓人心顫的懊悔,那般無奈,那般沉重的說出,其間的滋味有多麼的苦澀難過或許只有自己知道。

“鳳簫,是慕容千炎將我帶到荒島……”白沐夜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好似一顆石子丟到平靜的湖面,瞬間引起萬千的漣漪。

鳳簫高大的身子驀然崩塌,他一直的堅信隨著白沐夜那淡淡的話語變得飄零無所依靠,他一直以為是他先遇上,那日裡慕容千炎不是也沒有反駁麼,那個男人果然卑鄙陰險,得了,還要他活在悔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