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不能否認對於這種美麗的嚮往。他又開始蠱惑我的心神,說:“那我們以後都這樣靠在一起看日出,一直到我們老了白髮蒼蒼了,也不要改變,好不好?”我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在夜梧宮的時候,蕭晚風與我牽著手走到梧桐樹下,也這麼痴痴地看著落日。
我又想起昨日阿娜雲對我說的話,阿娜雲不是基里亞部落裡的姑娘,她是離家出走來到這裡的。我問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她說:“我爹親貪圖富貴,要把我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我不願意,就一個人跑出來了。”然後她對我說:“聽蕭大哥講的,你們是私奔出來的,前段時日還有幾個中原人喬裝成胡人的模樣來這邊找你們,都被我們騙走了。放心吧,我會幫助你們,不會讓他們找到你們,相愛的人就該永遠在一起。。。。。。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蕭大哥這樣情深意重的丈夫,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原來蕭晚風早就派人找來了,蕭晚月明明知道了,卻不願意面對。
我抬頭看了看,落日的紅光照在我的臉上,炫目的色彩,讓我有種不知名的心慌。這樣寧靜安詳的日子,美好的不真實,還能持續多久?我想這麼一直下去,與世無爭,但心中放不下的人和事實在太多太多。那些放不下的又是如此沉重,沉重得讓我喘不過起來,又心生倦意,想逃避此生。
蕭晚月喃喃叫著我的名字,手指托起我的下巴轉過我的臉,親吻著我的唇,唇齒相依,糾纏著,吸允著,溫柔地,輕輕地,如融化在三月春月的呢喃,反反覆覆呼喚:“悅容,悅容。。。。。。”我們像是從來沒有背叛過怨恨過傷害過,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他說他現在很快樂,他拿起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感覺到了他的心跳,他說:“都是為了你。”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他一廂情願地許下承諾。
但這個承諾脆弱得如同大海上的泡沫,日出後消亡殆盡。
第二日,蕭晚風就找到了我們。
這世上的事總有一個巧妙的因果迴圈,阿娜與將蕭晚風派出尋找我們的人騙去了其他部落,偏偏巧了騙到了卡夏部落。卡夏部落的人不久前攻打過基里亞部落,被蕭晚月敵退了,對蕭晚月深惡痛絕自然也印象深刻。蕭晚風的人從那裡聽聞了這個訊息,一時不敢確信是不是蕭晚月本人,便助卡夏部落的人前來攻打,意圖一探究竟。
那日是基里亞部落一月一次的狩獵日,男人們一半都出去打獵了,蕭晚月自然也去了。我在帳中小憩,忽聞外頭馬蹄聲如雷,阿娜雲跑進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說卡夏部落的人來襲了,要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去後山的土坳裡避難。那些人可是見了男人就殺,見了年輕女人就搶的強盜。
我出來帳篷,外頭已經亂成一片,兩個部落的人廝打成一片。我跟著阿娜雲躲躲閃閃來到土坳裡。裡頭已經躲著好多女人了,大家靠著抱在一起,眼中雖有驚恐,但尚算冷靜,想來是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
暗自琢磨著今日的情況不好,若是往日等男人打完了仗女人再從這裡出去,自然安全的,但現在部落裡的大半男人都出去狩獵了,餘下勢單力薄的這仗恐怕不好打,若是卡夏族的人殺到了這裡,那麼多年輕的女人不都要被他們抓去做暖床的工具?
我心中有了主意,但不懂胡語便只能跟阿娜雲說,阿娜雲一開始十分不解地看我,我焦急催促道:“快點,聽我的!我這是為了保護大家,再遲疑就來不及了!”阿娜雲點點頭,傳達了我的意思,叫來幾個身體強壯的胡族姑娘,從土坳四周搬來大大小小的石頭,按照我的吩咐在四面八方的泥地上排點著。她們都面露困惑,無法理解我到底要做什麼,我也沒有過多解釋,一來語言不通,二來跟她們解釋什麼是陣法她們也不懂。
在陣法快要擺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