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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沛國公府裡,那個楚靜茗幾人今日才初次見過面的崔怡伶也正坐自己的閨房內,與她的母親討論著今日的事情,其中也有牽涉到關於楚家姐妹幾人和李家大郎的事。
“阿孃今天見了那幾個小娘子,可有什麼想法沒有?”崔怡伶拿著丫鬟準備的糕點,一小口一小口地咬進嘴裡,間歇地帶出一句簡單的疑問。
“我今天又不是去看她們的,能有什麼想法?倒是妳有沒有注意到今天去的那幾個小郎君?本來我是想呀,李大郎雖說年紀長妳許多,又幾乎不在京城裡與那些世家子弟往來,縱使英國公府地位再穩固,卻禁不起後繼無人這四個字,真不知道當年妳四姑姑和四姑爺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讓一個繼承正統的嫡長子去外地學醫,也不曉得李大郎還學了些什麼,總不會除了醫術就什麼都不懂吧?若是這般的話,日後要如何在京城立足?”楊氏皺著眉頭,一股腦兒地說了一堆話,總歸就是原本看好的李家大郎,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那麼符合她所希望的條件了。
“阿孃就沒問過皇后娘娘?先前妳不是說皇上聽說李大表哥回京,已經破例點召李大表哥擔任左衛長史一職?長史在某些時候的權利不輸給將軍,若非有所信任,皇上不會這麼做的,既是如此,阿孃又怎能斷定李大表哥無用?”崔怡伶搖搖頭,柔聲地駁回楊氏的話。
“可是…我還聽說他與汝南郡公府的小娘子好像有些…妳今天可有看出什麼不妥?怕是汝南郡夫人也看中了李大郎呢。”楊氏仍猶疑地說道。
“這個…阿伶不敢斷定,但總覺得他們肯定是認識的。”崔怡伶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慕啟對楚安霖說的那番話,總覺得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諷刺一個小丫頭,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就是他確實與楚九娘子相熟…然而又是因何相熟呢?大約也只能透過她身邊的幾個姐姐了。
崔怡伶雖知道有這種可能性,偏偏想來想去,就是猜不中與李慕啟真正有往來的是楚家哪個小娘子,也只能暫且地放一放這樁心事了。
“算了,這個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不過…這幾個我問了何嬤嬤,她說神醫曾到你們那裡借住過一段時間,還說妳的身子只要能找到血玉作為佩飾,就有可能把身子調理好了?”楊氏突然又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阿孃以為血玉有那麼好找嗎?丁管家找了一年多,還不曾找到一塊真正的血玉,有的只是一些魚目混珠,想騙賞金的假玉而已。”崔怡伶搖搖頭,所謂血玉可不是一般的玉,據向神醫所說的,連他自己行醫多年也只見過一塊真正像似透著鮮血般的血玉,據說後來被什麼高人得了去,便從此不見蹤影,況且血玉治病?這話她也是不怎麼信的。
“要不改日問問李大郎,神醫是他師父,他肯定知道的…哎!咱們就該直接問他的,何苦在這裡白費工夫?”楊氏想著既然神醫見過東西,做為徒弟的也肯定知道哪裡會有那種東西才是。
“阿孃…。”崔怡伶想開口勸說,可又怕聽母親嘮叨那些她怎可不愛惜身子之類的抱怨,便又閉口不提,反正李大表哥肯定不會有答案的,母親也不敢對人家如何,她就別招惹母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五章 過渡
古有云:‘一年之計在於春’,似乎無論在什麼時候,總會有人把這句話詮釋的很好,像每年從春季開始的兩天一小場、三天一大場的上流圈交際活動,京城裡的公侯王府也許不多,但辦宴會的名堂肯定很多,有許多原本默默無聞的年輕子弟,更是藉由這一場場的宴會打出自己的名號。
李慕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京城內的人都知道了他這號人物,也知道了英國公府裡那位一年只有幾天在家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