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脆弱的像是一株水仙,卻偏偏裝出一副仙人掌的強悍。
能和他交心的人無非有兩種,一種是走過了第一層爬過了第二層,已經看清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的人。一種是他可以對著心甘情願挖心掏肺的人。
很顯然,他郝連青兩種都不在其內。
回憶起當初的彥國皇宮,當初倚在柱子上的人的身影一瞬間晃入郝連青的腦子,他應該算是一個,不過看樣子似乎很辛苦……
郝連青暗歎一口氣,罷了罷了,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苦在你身上用掉如此多的心血。當下定身,看向對方,彷彿剛才剎那的出神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郝連青還是郝連青,從來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
商人的世界裡從來就只有爾虞我詐,一瞬間,已是太長。
“你們樊家的商隊不久之前剛過來吧?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我們彥國的環境,萬一出了岔子那可怎麼辦啊!”輕嘆一口氣,滿臉哀愁的看著樊幼燁。
樊幼燁反而笑了,“不知道這貴國的水土怎樣才能最快適應?”
“很簡單,有人帶著教著就快了。”
“時間是多久呢?”
“根據情況,因人而異。”
“總得有個大概吧。”
“看你花的力氣了。”
“這麼說是師傅不夠好,如果找一個靠譜的呢?”
“那要看看找誰了,還要看看……誰敢接。”
“條件是什麼?”
“這些東西大家從長計議,何必急於一時。”
“那倒是,時間不到,誰也不知道接下去的大勢是往那邊發展的不是?”
“沒用的,早就定了。”
“我這人比較擅長洗牌,怎麼辦?”
“那就管好自己的手,不成功的話至少可以全身而退不是嗎?”
“不好意思,樊家的宗旨一直都是:不成功,便成仁。”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穆鐵針說你是絲綢包著的鐵棍,我一開始還不相信。”郝連青走到一邊避開樊幼燁的目光,給自己找了張椅子坐在窗前,整個人都明亮起來。
樊幼燁扯扯身上的衣衫,從床上坐起來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一杯水,“是嗎,不錯的比喻,我喜歡。”
“當真不錯,我現在不懷疑為什麼你會是兩國大批次交易的第一人了。”
“你不服氣?”
“你我真的要這麼一直下去?”
樊幼燁放下杯子,“我一直都在等閣下說這句話,好了,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
“我不希望你去找穆鐵針。”郝連青看著樊幼燁,直截了當。
樊幼燁詫異嗎,“為何?”
“因為這對你對我都沒好處,據偶所知你已經欠了他不少人情,如果再加上這一筆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和他劃清界限。對我來說,你的介入多少會影響到郝連家現有的佈局,想必你知道現在的郝連家族已經大不如從前。”
頓了一下,郝連青繼續道:“皇帝登基雖說是給了郝連家族一個莫大的契機,但是內部的動盪並不是一時之間就能修整好,郝連家現在需要時間。”
“你能給我什麼?”
“穆鐵針能給的我當然給不了,但是他能解決的問題,郝連家卻一樣能解決。另外,這是雙方的互惠互利,不存在拖欠或者是恩情,事情之後可以是陌生人也可以是朋友。”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現在裡國內戰如火如荼,穆鐵針之前給你的三萬人已經給了趙協,現在想做的該是和這些有關吧?”
“飛鳥盡,良弓藏。這就是我所擔心的,怎樣,你有辦法?”
“你也說過,你生存環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