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慶幸,幸好完顏重德傷了拖延了他去樊固。若是真得帶兵去了,就算真毒死了方解,方解那五千人馬也不好控制,難免一場廝殺,損失不會太小。
正想著,忽然他聽到有人低聲叫自己,他回頭看了看,見是自己的親信一臉急切的站在大帳門口。謀良弼看了完顏雲殊一眼見她一直盯著那幾個薩滿,隨即轉身出去問那親信發生了什麼事。那親信急切道:“又來了一批宣旨的欽差,清一色的飛魚袍,為首的那人手裡拿著聖旨,讓方解接旨。”
“可是上次那批人?”
謀良弼大驚問道。
“不是!”
謀良弼的眉頭皺的極深,思慮了片刻道:“你先把人請到大帳裡去,我立刻就回去。”
他回頭往帳篷裡看了看,發現那幾個薩滿終於結束了那詭異的舞蹈,停下來一邊擦汗一邊和完顏雲殊低低的說著什麼,不時看向這邊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謀良弼總覺得那些薩滿看過來的眼神裡沒什麼善意。
他也來不及和完顏雲殊說話,轉身往回快步走了出去。
他離去的時候,完顏雲殊也轉頭看向他,因為離著太遠,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表情,若是走近些,謀良弼一定會因為完顏雲殊已經眯成了月牙的眼睛而詫異。
……
……
離著校場還有一段距離,謀良弼就聽到隊伍那邊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他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加快了腳步往大營那邊走。眼看著就要到了的時候,他之前派回去的親信急匆匆又跑回來。
“大人,大事不好!”
那親信臉色極難看:“我去請宣旨的欽差到大帳稍候,那些人卻根本不理會,竟是直接拿出旨意宣讀,校場上都是準備去樊固的兵,那欽差當著那些士兵的面宣讀聖旨,說陛下嘉獎,士兵們以後每人可以分得十畝勳田,賞銀一百兩,所有欠下的餉銀,在得勝之後全部結算發放。每個人都記大功,所有將校軍官升一級。”
“還有什麼!”
謀良弼急切問道:“還有……還有……任命方解為行軍總管,主持軍務,所有人受他節制。”
“行軍總管……這些欽差是假的!”
謀良弼的眼神裡立刻閃過一絲陰寒:“調我的親兵隊過來,將那些人全都圍住,一個也不許走了!”
他手下親信立刻答應了一聲,轉身往遠處跑了過去。而此時,謀良弼的親兵隊也在校場上聽著那欽差宣旨,也跟著眾人一起叫好鼓掌。旨意中對士兵們都是褒美之詞,而且賞賜豐厚,士兵們自然高興。
遠遠的看到謀良弼,立刻就有人指向他:“欽差大人,那便是謀大人,現在是他代為指揮。”
“哦”
宣旨的欽差點了點頭,從高處下來,帶著身後的一眾飛魚袍迎著謀良弼走了過去。
“將這些人全都圍住!”
謀良弼伸手指了指那些飛魚袍,剛趕過來的親兵隊的人全都怔了一下。他們先是看了謀良弼一眼,然後互相從同袍的眼神裡尋找答案。可惜,誰都不知道大人這是發了什麼糊塗。
“這些人都是假的,他們不是欽差!”
謀良弼大聲道:“前幾日陛下派來的欽差已經到了,當時多人親眼所見!你們這些蠢材,怎麼被人如此矇騙還不自覺?!這些人都是假冒的,根本不是朝廷派來的人。難道你們忘了,就在幾日前欽差才剛剛離開?”
為首那身穿飛魚袍的人哼了一聲,冷冷笑了笑道:“謀大人,你可認識我手裡的聖旨?你可認識我們身上的衣服?你說前幾日有欽差前來宣旨,人呢?”
“已經離去!”
謀良弼大聲道。
“哦?”
那人冷笑道:“你說人已經離去,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