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不自覺的抖動,“蓮步……”
胤禛十三哥哥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不知道,只記得普通話好像對他們說過什麼,眼圈紅紅的抱我到了他的房裡榻上,用錦被把顫抖的自己蓋好,“乖,該睡覺了,娃娃乖啊!”
“恩,睡覺。”乖巧的點點頭,我閉上眼咬緊嘴唇,在他轉身去倒茶的瞬間驀地哽咽出聲,“蓮步,我的蓮步……”
砰……茶杯落地破碎,普通話抬頭看看窗外的冷月,神情莫辯的笑笑,“月不圓了呢!”
“蓮步,會不會在天上看著我們。”
“也許,娃娃,咱們找個靠近他的地方喝酒吧。”
把蓮步寫給我們的信揣在懷裡爬上胤禛家的房頂,我們看完給彼此的信苦笑,對酒當歌歌不成,終成斷斷續續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幽靈一樣詭異。
初見時候,這個叫葉瀾的男人柔媚的身姿翻飛的蓮步,一聲奴家讓我酥了十幾年,他說奴家是您的人了,他說不要,我不喜歡叫一個小孩子‘大爺’,他說你等著我回來,然後失約。
蓮步,既然你從那時就成了我的人,那為何我們不能做親人走到最後,為何你的生命軌跡不在我的掌握之中,為何相知相伴十幾載,那些日子的記憶卻瞬間化作一場夢讓我模糊起來眼睛。
大爺,大爺,這嬌媚聲音似乎還在我耳邊迴盪,而你,我的蓮步卻已經不知去往了何處。
掏出荷包摩挲著,我抿嘴笑了,眼淚止也止不住,蓮步,若早知曉這一日我應該快些兌現那時候對你的承諾。這荷包先湊合著,有了時間就給你做個更好的,當年的我這樣對你說,一語成櫼。
如果我早些踐約,是不是你就不會老是捏著這樣一個破荷包當寶一樣,那時候還帶在身上。只可惜,我失約在前,所以你同樣失約,狠心讓我找不到蹤跡,天涯海角。
翻開那封信,淡淡的幾句話。
“娃娃,想你了。”
“娃娃,咱們要不要出去玩,好久都沒有兩個人單獨出去了,很想帶著你離開京城。”
“娃娃,我不想死。”
“娃娃,我想你自由的飛,帶著我,青山綠水共為鄰。”
“娃娃,見不到了呢,這輩子。”
“娃娃,要不要和我一起……”
最後一個飛字寫完後被輕輕塗抹掉,上面劃開了淡淡的淚痕,若隱若現。
—————————————————————————————————————
離開京城的時候是蓮步離開後又一個月圓的第二日,絲絲細雨飄忽降落打溼了我的臉頰,遙望著紫禁城的方向,想著年氏被轎子抬進府裡的熱鬧。
看我坐上馬車揮手,額娘倒在阿瑪懷裡哭的不能自抑,阿瑪也嘆氣不斷,“別哭了,孩子不是一去不回,她只是出去散散心。”
咧嘴笑笑,我靠著馬車呼喚,“額娘,我找到蓮步就回來。”是什麼時候,我的蓮步就是這個姿勢對我招呼,“等我回來。’
這句話有多虛無,我和普通話愣在那裡,我們的蓮步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方言說蓮步沒有死,他只是化成了我們瞧不見的東西,天涯海角自由的飛。
因為他還在,所以我去找,躲開這個傷心地。不恨康熙,真的不恨他這時候把年氏送進胤禛府裡,他不知道蓮步離開,而且進府已經夠低調,可聽在我心中終是一道疤。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我哭笑不得。
說起要走的時候胤禛沒有挽留,只是眼神黯淡了很多,我在想,是不是年氏的入府讓他的心失去了挽留我的資格。
臨走前一天彼此緊緊相擁,看胤禛失魂落魄的樣子自己笑了,“我不怪你,也不怪皇上,他只是在不知情中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