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危險的光,這光令看到的人不禁頭皮發麻,不敢多看一眼。
他幾步走了過去——
“哐啷!”
他猛地拔過小寶腰間的佩劍,一劍砍下去,鐵鏈斷了,柴房的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當門開啟的時候,逐堯皇當即大吸一口冷氣——
清冷的月光照進柴房內,只見髒亂的柴堆中間,流蘇像只迷失的小動物般意識不清地蜷縮成一團,幾隻老鼠迅速竄開。
而她那張臉,那巴掌大的疤,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醜陋不堪。
那天,哭泣的疤痕女子……就是……流蘇!
她……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逐堯皇的心,頓時覺得被千刀萬剮而過。
“流蘇……”他幾步上前,將暈在地上的人兒小心翼翼打橫抱了起來,瘦弱的她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躺進了一個溫暖而安全的懷抱。
她的臉不自覺地靠近他的胸膛,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燙,她病了!
轉身,抱著他的女人匆匆離去,御林軍紛紛避開,單膝跪下。
在經過莊柔身邊的時候,逐堯皇銳利的眼神掃射過去,莊柔被他的威嚴所駭,不覺慢慢後退。
“唔……”
她只覺得一隻鐵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了她的喉嚨,那手猛地一用力,她的喉骨發出一個響聲,只見,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她的瞳孔裡充滿了恐懼和不解,她抬起手,試圖將逐堯皇的手拿開。
逐堯皇半眯起的眼睛裡,散發著寒光。
莊柔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感覺到了死亡的靠近。
金兒銀兒跪在一旁嚇得連求情都不敢,只聽見莊柔那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越來越細,越來越細。
“皇上請手下留情……”
莊墨匆匆趕來,一眼看到莊柔就要在逐堯皇的鐵掌下喪身,連忙單膝跪地,為妹妹向逐堯皇求饒。
逐堯皇的眼神比他的那扼緊莊柔喉嚨的手還要更令人腿軟。
“草民教妹無方,是草民的過錯,請皇上饒了這畜生的性命吧……”
莊墨低下頭,說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出門一趟,流蘇就被莊柔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 ) “咳咳咳……她……她到底是誰?”
好不容易換了過來,莊柔顫抖著聲音,望著那高大的男子將醜八怪萬分憐惜地抱在懷裡的樣子,心有餘悸地問道。
剛才,若不是她大哥及時趕到,恐怕,她已經沒命了。
“她是日曜秦皇后!”
莊墨看著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冷冷地說道。
“什……什麼,她……她是皇后?”
莊柔雙腿一軟,嚇得摔倒在地——
“那……剛才那個……男人……他……他是……”
“他就是當今皇上,一代聖君逐堯皇!!”
“皇……皇上……”莊柔頓時臉色煞白,整個人猶如走入地獄的深淵,她嚇得爬過來抓緊莊墨的袍子邊角,“大哥,大哥救我……我……我不知道她是皇后,我不知道啊……大哥……”莊柔趴在地上,使勁地哀求著。
莊墨看著莊柔,心痛無比,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你關押的不是別人,是對日曜王朝做出個巨大犧牲的秦皇后,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皇上是絕不會寬恕傷害皇后的人的。
大哥也沒辦法保你,整個莊府都被你搭進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莊墨甩手離去。
“大哥,大哥……”
*
華貴的馬車上,逐堯皇將流蘇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