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說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為什麼你那麼放心我留在這裡呢?你就不怕我繼續暗地裡幫十三爺嗎?”
逐冥冽聽了,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你不會的,因為你還想留著小命見我們十三。”
“……好吧,我想想你該做什麼……”
諾敏低頭暗想。
她注意到,剛才逐冥冽在說逐野瞳的時候,說的是“我們十三”。
他和哲別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恩怨糾葛?他把他當敵人,卻又說我們。
而他心中索愛的女人,又是誰呢?
這天,諾敏在逐冥冽書房教他摺紙鶴,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她突然發現這個時候,他也只是個極力
想要討好自己女人的普通男人。
接下來,逐冥冽當真將琪琪格。諾敏留在身邊當丫鬟,諾敏漸漸發現,冷麵閻羅逐冥冽和傳說中的似乎
有些不一樣。
他是典型的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暴君,對下屬極為嚴厲,剛愎自用,唯我獨尊,不允許
任何人忤逆。稍有出言不遜,下場便悲悲慼慼。
連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他也不曾多看一眼,完全當成透明的人。
可是,在說到他心底那個女人的時候,卻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副樣子,也只有說起和那個女人相關的事情
時,諾敏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一些。
唉,情愛傷人,諾敏覺得,有些時候,她和逐冥冽其實是一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得不到自己喜
歡之人的斷腸人人。
*
流蘇拆開逐冥冽再次寄過來的信封,裡面,兩隻鮮紅的紙鶴掉在她的身上。
信封內還有一封信,簡簡單單寫著三個字,“我折的。”
他折的?
他會折這種東西?!
這種女孩子的玩意兒?
她揚起手,將紙鶴拿在手中,它們好像隨時會展翅飛翔一般。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情意綿綿的信,親手摺的紙鶴?我一封空白的信,難道能讓他性情大變麼?
”
流蘇百思不得其解。
*
逐野瞳望著宮裡派來的太監,袖中拳頭暗自緊握,眼眶……不覺紅了,她……又懷了皇兄的骨肉了。
“她……身體好嗎?”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好痛好痛。
“回王爺,皇后娘娘一切尚好,娘娘說請王爺安心應敵,不必憂心,這是娘娘讓奴才從宮裡帶來的,是
娘娘親自縫製的。”
太監將手中的寶藍色披風雙手奉上,逐野瞳看著那披風,顫抖著伸出手,將她親手縫製的披風拿了過來
。
“下去吧。”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是,奴才告退。”
逐野瞳將披風展開,一封信掉了出來,“逐野瞳,天涼了,注意身體。”
他看著,猛地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憤恨說道,“懷了別人的孩子了,還跟我說什麼話!!!”
房間裡,就起熏天,逐野瞳醉倒不省人事,左慕遠遠看著,也不敢接近。
“矮到死,臭女人!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什麼?你這輩子要這麼來折磨我?”
“臭女人!我……我要殺你了!”
“流蘇……流蘇……”
又拿起一壺酒,灌進嘴巴里。
那寶藍色的披風掛在他的對面,他半眯著眼睛,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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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也逃不過一個情字。】
***
那寶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