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冥冽的冷冽,從開始,到結束,都不曾變過。
而她的心,卻在這隻有情慾,沒有愛意的輾轉反側中,得到了一絲一毫的慰藉。
事後,他起身,白色的絲質內襯披在身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修長而冷硬,淡漠而不近人情。
“四爺……”她渾身痠痛的厲害。
她書案上坐了起來,輕輕出場,手慢慢伸出,拉住了他衣袍的一角。
“何事?”他冰冷的聲音,令多海的心跳,漏停了一拍。
“四爺,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和朝廷……為敵,四爺雖驍勇善戰,但是……但是始終力量懸殊,我怕
……”
她話音剛落,逐冥冽頓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的手——
多海一驚,連忙放下了他的衣角。
“任何女人都別妄想幹涉本王的事,你永遠別妄圖左右本王的心思。”
“可是……可是四爺你這麼做,只會將流蘇越推越遠的,我知道你是為了她,可是……這麼做,塗炭生靈,
民不聊生,作為皇后的流蘇只會更加恨你,還有十三爺,他如今是攝政王,四爺,你人兄弟情深,你想過他
的立場嗎?還有父王和母妃,他們現今在宮裡,難保朝中大臣不會因為四爺的造反而將他們……”
“夠了!本王再說一次,任何女人都別妄圖改本王的心意。而且本王告訴你,如今,本王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
冷冷說完, 逐冥冽轉身便轉身離去。
“那流蘇呢,流蘇能干涉你的事嗎?”
多海望著他的離去的背影,大著膽子問道。
留下這麼一句話,他離開了書房。
良久,多海拖著痠痛不已的身子,從桌案上走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她明白,如今四爺,是真的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後路!她到底該怎麼幫他呢?
剛整理好自己,書房門便開啟了,兩個丫鬟端著一碗濃黑的藥汁走了進來,道,“王妃,這是四爺吩咐奴才
們熬製的藥,請您喝下吧。”
回想著還猶然在耳的剛才兩人相擁的喘息聲,多海苦笑了一聲,端過藥碗,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我會喝的。”
“是。”
丫鬟們將藥留下,走了出去。
“四爺!”
羅念見了逐冥冽,雙膝跪地!
“何事?!”
逐冥冽看了跪在地上的心腹一眼。
“收手吧,四爺。”
逐冥冽冷冽的視線掃射過去,他一把拎起羅念瓣衣領——
“連你……也要阻止本王,難道你還不明白本王想要的是什麼嗎?”
“末將明白,末將明白四爺的心思,可是,四爺與朝廷為敵,燁為賊寇,會被歷史唾棄,也不能得到她的諒
解啊。而且,這次謀反,不像從前奪皇位,四爺謀劃了五年之久,忍辱負重,步步為營,這次,四爺你完全
是……以卵擊石,以北方四城的實力,如何同整個日曜王朝的兵力抗衡呢?”
羅念紅著眼眶,進言道。
逐冥冽鬆開了他的衣領,轉過身,冷冷說道——
“誰說沒有獲勝的把握?你當我逐冥冽這麼多年忍辱負重都白忍了嗎?羅念,本王就要從寥城一路打到曜京
去,兵臨城下,和流蘇對決!”
說著,逐冥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本王期待著和流蘇面對面的那一天。”
哼!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