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爾剛喝了一口水,聽見她說的話頓時噴了采薇滿臉。
“你存心想噁心我?”伯爾氣鼓鼓的問道。
采薇狠狠瞪了他一眼,連忙拿出手絹擦乾自己臉上的水,斥道:“你才存心噁心我!噴水不知道轉頭嗎?”
“有什麼可惡心的,你們喜歡的巴黎香水不也是源於惡臭嗎?”
“你——”伯爾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衝她瞪眼。
“你覺得噁心就不喝!我又沒讓你喝茅臺!”
說完采薇小聲的嘀咕道:“無非就是不敢喝,還找什麼藉口。”
伯爾聽力很好,一下就聽懂她的嘀咕。
“誰說我不敢喝!下次我就讓朋友從中國給我帶一瓶,喝給你看。”他梗著脖子反駁,活像一隻神氣活現的公雞。
采薇被他的模樣頓時逗的‘撲哧’一聲笑出來,伯爾憤憤的轉過頭不看她,如同一個鬧彆扭的小孩。
他們正說著,老闆便將一盤盤的菜端上來;采薇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拿起筷子開始大吃。伯爾見她吃的很香,也學著她用筷子夾菜。
那些看上去顏色詭異的菜然吃起來口感很好,他心中也沒那麼多意見,和采薇一樣開始大吃起來。
“怎麼?不敢喝酒?”采薇見他只吃菜不喝酒,便開始逗他。
“誰說的?“伯爾被她一激,立即倒了滿滿一杯就往口中灌。
采薇想攔他已是來不及,眼見他一大口灌下去,辣的眼淚都流出來。采薇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中國酒可真夠烈。”他連忙喝了一口水,緩解了些許。
采薇立即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酒是要慢慢品的,你喝那麼急幹嘛。”
伯爾看了她一眼,罕見的沒和她抬槓,按照她所說的小口小口的喝。
這一頓飯吃下來,那幾瓶白酒然被他喝的精光。
回去後頭疼死你!讓你接受懲罰!采薇心中很是高興,似乎是為穆勒出了一口惡氣;伯爾的酒量原本不錯,但白酒的後勁很足,飯吃完後他就開始暈暈乎乎,但是然還是硬拉著不讓采薇付賬。副官萊克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伯爾,采薇開始有點後悔,不該那麼坑他的。
“萊克先生。麻煩你送伯爾將軍回去,記得衝一杯牛奶給他喝。”采薇想了想叮囑道
“好,采薇小姐,您自己一個人請注意安全。”萊克笑道。
采薇不放心的看了伯爾一眼,便一個人回去了。第二日采薇給伯爾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此後伯爾也沒有再來找他,再次得到他的訊息還是從報紙上,他因為在奧地利的‘清洗’工作成績卓越,升職後被掉回國。
綏靖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是1938年9月了,柏林開始了綿綿的雨季,出門必定要帶傘,以防天氣突變。
九月的一天,天開始下著密密的細雨,采薇如常來上班,就見一人早已等在副刊編輯室。隔著背影,采薇感到有些熟悉,推門進去才發現然是佐爾格。
“博士先生,您好!”采薇見是他,當下連忙同他握手。她對這個間諜之王有著天然的好感,智商高人一等,又盡心竭力對付日本,她很感激這個人。
“采薇,我們又見了。”佐爾格笑道回以中文,稱呼也是按照中國人的習慣。
“您是來找總編的嗎?”
“噢,不,我是來找你的。”
采薇有些詫異,“找我?”她奇怪的問道。
“嗯,我對小姐一直很歉疚,當日宴會上是我唐突了,上次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向小姐道歉,剛好此次回國是個好機會。”佐爾格笑道。
采薇稍稍思索,絕對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佐爾格是個中國通,而且受過間諜的秘密訓練,上次自己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