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出息,也不至於連齊家也做不到,妻妾相爭,後宅一團亂。
“快把這人攆走,讓他回京城鬧騰去。”
“嗯。”
三房,徐氏氣的身子發抖,滿臉通紅,“臉皮比城牆都厚!也不看看他兒子是什麼出身,便敢覬覦咱們小阿玖?”
偏房庶出卻肖想裴家嫡女,裴家三房人的心肝寶貝,把裴家當什麼了?
“我……我怎麼會有這麼一門子親戚?”徐氏又急又氣,落下淚來。
裴三爺默默看了她一會兒,拿過帕子,慢慢替她拭淚,“為了這種人傷懷,不值得。”徐氏被他溫存著,哭的更厲害了。
第二天,南園差了僕婦過來,滿臉陪笑,“我家太夫人的陪房周嬤嬤昨日到了蘇州,太夫人吩咐了她幾句話,讓她轉告表姑奶奶。這事急的很,不巧周嬤嬤水土不服,病了,表姑奶奶您看……?”
這是催著徐氏過去南園的意思。
徐氏冷笑,“我這便過去,聽姨母的教誨。”僕婦大喜,謝了又謝,回南園報信去了。
徐氏稟明方夫人,當天便盛帶僕從,去了南園。裴家是不講究排場的人家,徐氏自嫁過來後也一直低調,毫不奢華,這回她卻帶了數十名婆子、媳婦、侍女和僕役,浩浩蕩蕩,氣勢凌人。
徐氏帶著何嬤嬤、雲藍等人,進到待客的小花廳。小花廳臨水的窗前,一名白衣男子面窗站立,身材頎長,連背影都透著風流倜儻、賞心悅目。
徐氏靜靜站在廳中央,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面目含笑,“表妹,許久不見。”他相貌極好,一張俊臉美如春花,皎似秋月,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這美男子微笑看著徐氏,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徐氏哼了一聲,直接了當說道:“陳庸,你今天便離開蘇州,帶著你的心上人、庶長子,趕緊回京城!”
臨江侯本是滿腹柔情,卻被徐氏這一番橫眉冷對的話語,弄的冰消瓦解。表妹,你是一位多麼溫柔知禮的姑娘啊,怎會變成了這幅模樣,既無禮,又無情?
臨江侯委屈的看著徐氏,“表妹,咱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還是你頭一回趕我。”你小時候很乖巧的,怎地一嫁了人,成這樣了。
徐氏輕蔑一笑,“從前我拿你當親戚,跟你講客氣。往後,不會了。陳庸,你若識相,收拾好行李趕緊走,莫在此處丟人現眼。”
徐氏絲毫不肯假以辭色,臨江侯臉上掛不住,怫然道:“好,我走,我今日便走!”
臨江侯轉身要出廳,才走兩步,迎面走來一名白衣白裙的女子。這女子身姿嫋娜,小腰如楊柳一般,相貌明明是清麗的,卻又有著入骨的媚態。
“侯爺,表姑奶奶。”她恭敬的行了禮,身姿柔美嬌弱。
臨江侯低聲道:“阿蓁,你來做什麼?”
葉氏聲音柔柔的,“侯爺,我聽說表姑奶奶來了,特地來問安。”她溫雅有禮的向徐氏曲膝,“我來的冒昧,請表姑奶奶恕罪。”
她不只相貌柔美,聲音也是一樣。她盈盈站在廳中,從頭到腳,都顯得溫柔、嬌柔、柔弱,她怯怯看著徐氏,目光中滿是信任和依賴。
徐氏想吐。
臨江侯感動的不行,“阿蓁總是如此為我著想。”看看阿蓁多懂事,知道來問候表妹,阿蓁多有禮貌啊。
臨江侯含笑看向徐氏,“這是阿蓁,凌兒的生母。表妹,這還是你倆頭回見面吧?可惜,應該早為你們引見的……”
臨江侯話還沒說完,徐氏冷冷打斷了他,“這是哪家的規矩,主人和客人正在敘話,妾侍不請自出?陳侯爺,這是你臨江侯府的家教麼?”
徐氏聲音冰冷,像冬天的寒風一般。
臨江侯愕然,葉氏眼圈一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