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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笑了笑,眼中閃過絲滿意神色。
虞祭酒本是從四品官員,皇帝許他榮休,終身食四品俸祿。朝陽和青陽以郡主禮出閣,在虞祭酒家鄉建郡主府,盧楓和虞敬享儀賓俸祿。
虞祭酒堅辭了四品傣祿,“無功,不受祿。臣已請辭,再享受朝廷俸祿,情理上都說不通。況且,臣一向在南京任閒職,並沒為朝廷立下功勞。”確有請辭之後還享受俸祿的,那都是德高望重有大功勳的,虞祭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堅決不肯要。
皇帝也沒勉強。
朝陽和青陽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宗人府正在為婚禮忙碌,待婚禮完成,虞祭酒便會帶兒子兒媳、內侄、侄媳婦返鄉,過起安靜、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
章 皇后為此很是歡喜,私下裡和兩個女兒寧壽公主福壽公主說了很多遍,“我孫女終身有了著落,做祖母的很為她們開心。寧壽,福壽,我睡夢裡都會笑醒。”寧壽公 主福壽公主聽的心酸,“是呢,兩個可憐孩子總算能出閣了。”她們本來應該跟自己似的,是最尊貴的公主啊,如今卻淪落到了這一步,能嫁出去、不終生被囚,便 已是謝天謝地。
人生的際遇,太難預測了。
母女三人都沒提到廢太子的兩個兒子阿錟、阿錦。
那兩個孩子,只要皇帝還活著,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放出來的。
或許,等到有一天章皇后當家作主,會命令小十給他倆一條生路。封個郡王,給個富庶藩地,度過富足的一生。
眼下,絕無可能。
虞 祭酒在京中等著兒子、內侄娶媳婦,少不了要和昔日同年、同門往來。他是很不起眼兒的一個人,沒什麼出眾的才華,在官場上也不得意,長年來只能在南京任個閒 散官員。這回,他卻成了同年們關注的人物,人人對他異常關切。虞祭酒人老實,不習慣這些,總是呵呵笑著,很少開口說話。他口才不佳,生平最擅長的就是逢人 就笑,不笑不說話,或者,只笑不說話。
這是一個老好人。
他讓許多人感到慚愧。他沒什麼豪言壯語,也沒和其他人商量,毫無前兆的,他直接做出來了。而且,他沒當作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並不張揚。
靳通政和許多同門一樣,在虞祭酒面前感到無地自容。誰家沒兒子?可是,只有他肯為獨生兒子、愛若親生的內侄迎娶這樣的新娘。這關係盧楓、虞敬一輩子的仕途,他很果斷的就做主了。
“您太了不起了!”靳通政感慨。
“哪裡,哪裡。”虞祭酒很難得的開了口,實話實說,“我也不是什麼都肯做。娶唐大人的外孫女進門,我不會猶豫,可若是要讓我嫁女兒給唐大人的外孫子,我是打死不肯的。”
兒媳婦娶回家,好好對她就行了。若是嫁女兒,讓女兒陪著夫婿被囚禁,說什麼也不行,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行。
…廢太子的兩個兒子不是唐妃所出啊。靳通政瞅瞅一臉憨厚的虞祭酒,不知該說什麼。
靳通政回到家之後,和相氏感慨了,“世上真有這般至誠君子。娘子,和他一比,咱們都沒臉說是老師的門生了。”又把虞祭酒可以娶媳婦不可嫁女兒的話說了,“……他根本不吹大話,實實在在。”
相氏聽到嫁女兒的話,打了個寒噤。
女兒嫁給廢太子的兒子?要命呢這是。
“這真是實話,任是誰也做不到。”相氏輕聲說道:“便是咱們,也是一樣。”
相氏捫心自問,若要她把安兒嫁給廢太子的兒子,她大概會心痛而死。可是,若女兒能嫁到好人家,順便也能幫幫唐妃的女兒,豈不是一舉兩得?多美的事啊。可惜,那麼美的事,最後沒成。
靳通政臉白了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