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害怕,她表現得彷佛那是她的初吻似的。
初吻?哼,這更可笑了!人盡可夫的廖儷淇會把初吻奉獻給他這個未婚夫?說出去只會讓人笑掉大牙,連販夫走卒都會嘲笑他這個大總裁愚笨好騙!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為了她的一顰一笑而深感困惑,甚至在經過珠寶店時,管不住自己的雙腳進去店裡,親自為她挑選首飾。他將原來的珠寶和禮服更換成典雅復古的樣式,只因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潔淨美好。
潔淨?美好?這四個字狠狠地割過他的心頭。看看他的付出得到了什麼?充滿仇恨地瞪著廖儷淇,他此刻真是恨不得能殺死這個女人!連訂婚宴當天她都難耐地勾引舊情人,想與之燕好?!她再次以行動證明,她果真是個毫無廉恥、最最下賤的女人!
“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他厲聲咆哮。
承受著對方的滔天怒焰,湘彌沒有恐懼,只感到蝕骨的心寒。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知道這個男人壓根兒不信任她,不管她費盡多少唇舌,不管她多麼努力地想解釋,展仲堯還是不會信任她的,只因她是“廖儷淇”。
“我叫你說話!少來這套裝死的爛把戲!”她的沉默更加激怒展仲堯,他惡狠狠地揪住她,欲逼她開口。“你不是滿嘴謊言,最善於狡辯嗎?為何不再哭哭啼啼地說這是誤會,是那個男人想侵犯你?”她已經預設自己有多放蕩了嗎?思及此,焚焚怒火更是灼痛他的胸口。
湘彌睜開眼睛,水瞳幽淒冷絕,語氣平淡地道:“隨便你怎麼想。對,我就是那麼放蕩不堪、我就是沒有男人會死、我就是情郎滿天下,到處都是我的老相好。”無所謂了,他早就定了她的罪,她又何必再多費唇舌?她再也不想為自己做多餘的辯解了。
“你下賤!”展仲堯發狂地怒吼,大掌牢牢揪起湘彌的衣領,另一隻手高舉,眼看就要狠狠地落下。
兩人對峙著,詭異的氣氛令人窒息。湘彌悲哀地看著盛怒的他。他想打她嗎?無所謂了,她早就知道以自己的身分,不可能會受到任何好的待遇。
她再度輕輕地合上眼睫,認命地欲承受一切。
看著眼前慘白的小臉,展仲堯鋒利的眼眸閃過猶豫與異樣的情愫。她當真不做任何解釋?她完全預設了?但,如果她真的是那麼淫亂的女人,為何眉宇之間會充滿悲傷,像是凝聚著許多難以言喻的痛苦與屈辱?
該死該死!越看著她,他整顆心就越加狂亂、越加騷動。廖儷淇,你真是個魔鬼,一個根本不該出現的魔鬼!
預備承受掌摑的湘彌沒有感到任何的痛楚,只聽到他益發粗嗄沉重的喘息聲,似乎他才是飽受煎熬的受害者。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她整個人被扔到沙發上,同時聽到他冰霜般的聲音響起——
“我不想為了你這種賤女人弄髒雙手。收起你這副令人厭惡的死樣子,五分鐘後給我滾出來見賓客,訂婚典禮照常舉行!”
怒不可遏地丟下這句話後,展仲堯扭頭就走,沒有看到湘彌頰邊悄悄墜下的淚。
一夜的大雷雨已停,清晨的煦光溫柔地照拂這座城市,某棟高階酒店的套房裡,卻是一片煙霧、杯盤狼藉。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也無法澆熄展仲堯心中的熊熊怒火。
訂婚宴結束後,他沒有直接回家,再度把湘彌丟給司機後,他就開著跑車在街上橫衝直撞。最後,他來到這間高階酒店,要了最頂級的花園套房。
他從昨晚就一直喝到今天早晨,像個瘋子似地開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還破天荒地一口氣叫來三名應召女郎。然而,等那三名女郎風姿綽約地進門時,他卻又面罩寒霜地拿出數張美鈔打發她們。
他知道自己是個神經病,想借著那些美豔嬌媚的女郎來麻痺自己,逼自己忘掉那張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