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霜雖然和父親親,但從來不會做這樣的舉動,只因她心中是個成年人,可沒有去抱老帥哥的習慣,林曉妍軟軟的身子貼近了林崇嚴,乖順的樣子讓他心頭一陣悸動,這是他的小女兒啊,若不是自己是個庶子,入不了老太太的眼,也不會讓她委屈成這樣,雖然她不甘,卻是那麼懂事,他如何忍心棄之不顧!
“九小姐,都怪我連累了你!”吳姨娘上前跪下,抱著林崇嚴的大腿道,“老爺,不管怎麼說,九小姐也是奴婢身上掉下來的肉,希望她能有個好前程,求求您幫幫她吧,只要她有出息,奴婢就是死了也甘願。”
林崇嚴嘆了口氣:“起來吧,妍兒也別哭了,我答應了你們,自然會做到,你說說,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自家人還要送禮才能成事,林崇嚴心頭有些發冷,兒子的錢也要圈,這就是他的嫡母!
“要比壓過二伯家送的,最少也得有一千兩銀子。”
吳姨娘見林崇嚴鬆動了,索性獅子大開口,將她之前貼進去的數目一併說了進去,還誇大了幾分,實際上只需要三百兩銀子就夠了。”
林崇嚴倒抽一口冷氣:“這麼多……”
“娘那裡拿得出來,有一次她開箱時我無意中看到了,箱子裡滿滿的都是銀子,怕是不止這個數。”林曉妍不怕死地開口。
林崇嚴也顧不得其他,驚訝道:“當真?”妻子的嫁妝他是知道的,嫁過來時有陪嫁的單子,壓箱銀也就三百兩銀子,何來這麼多?
“真的,爹,我沒騙您!”林曉霜無辜地眨了眨眼,“莫不是娘賣南臨的田產時收著的?那些田地房屋應該值不少錢吧?”
林崇嚴驚異不定,南臨的田產有這麼值錢麼?難道張氏真的瞞著他存了私房銀子?這也不是不可能,她知道吳姨娘生了兩個孩子後,心頭確實不怎麼高興,可是他是那麼信任她……
因為這母女倆的貪心之舉,西院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林崇嚴夫妻相敬如賓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紅了臉,張氏在丈夫問出話後,就將買賣的單據翻了出來,全部摔在了他的面前,林崇嚴看了單據,上面的保人還不止一個,還有當地官府出具的市價證明,賣的銀兩比張氏交給他的還要低了,聽張氏哭訴母女倆起早貪黑靠給人刺繡和上山挖藥材賣,將銀子多添了些,林曉霜怕父兄知道了心痛她們,於是兩人瞞著沒說,他自知誤會了張氏,一時尷尬不已。
也是林崇嚴性子直,若是他迂迴一點打探,沒準張氏真將嫁妝給了他,誰知道他直接就問起南臨的事來,張氏如今在女兒的影響下,不再那麼軟弱了,想到女兒小小年紀就拋頭露面,辛辛苦苦撐起這個家,卻還要給人中傷算計,一時怒了,對林崇嚴說道:“別說我清清白白,就算真如你所說我貪了,也別想我拿出來一分,我的嫁妝,自當給我女兒留著,誰也別想動,你若是覺得我有錯,你休了我便是!”
孩子們聽到爭吵聲,都跑了過來,林念宗跪倒在地:“爹,您可不能如此啊,娘為了這個家,可沒少吃苦。”
“娘,你別哭!”林念祖跑過去抱住張氏,伸手幫她擦著臉上的淚。
林念堂也過來相勸:“爹,有話好好說,娘,您也別說氣話,一家人有什麼事不好商量的,說出來我們也幫著出個主意。”
只有林曉霜冷靜地看著兩人,再看了看黑燈瞎火的西廂,猜到了事情與吳姨娘和林曉妍有關,鬧出這麼大動靜,所有人都驚動了,連外邊的下人都探頭探腦的,還是她讓蘭香去打發了,這兩個卻像是睡死了,半點動靜也無,若是不知情,那才是怪了!
“到底是怎麼了?”她看了看林崇嚴,又看了看張氏。
“你爹懷疑咱們娘倆私吞了賣田地的銀子,要娘開嫁妝箱子給他看呢!可憐你當初想著他們在京中受苦,上山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