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宮時,容總管對他循循教導,讓他學著宮裡的規矩,萬樂進宮的前段時間大都是和容總管在一起,那時候萬樂跟著容總管雖然沒名沒份,但只要提到容總管,其他人還畢恭畢敬的對萬樂叫一聲樂公公,直到昨日,容總管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宮裡的嬪妃都爭著討好他,誰知一轉眼,容總管竟然變了臉要殺萬樂和皇子。
萬樂一直以為容總管對皇上是忠心耿耿,反而尉遲然最是可疑……果然一切不能只看表面。
“容榮,毒酒、匕首、白綾,你選吧。”尉遲然開啟牢門進去,不讓容榮和萬樂多說一句。
“想我容榮,當初用這些賜死多少宮人,沒想到這麼快便輪到了。”容總管自言自語說完,站起身,“毒酒吧,喝下去便安穩了。”
尉遲然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侍衛提著酒壺走到容榮面前。
“咱家千算萬算,卻始終算不到皇上的心思。”侍衛給容總管倒了杯毒酒,容總管笑著接過來。
萬樂有些緊張,慢慢的向門口靠去。
“可是……咱家就算死!也不能讓皇上好受。”
在大家都鬆懈下來等著容總管喝下毒酒時,容總管突然將酒杯向面前侍衛頭砸去,抽出侍衛腰間的刀,極快的向萬樂跑過來。
當然,有尉遲然護在萬樂旁邊,容總管自然挨不到萬樂。
尉遲然長刀出鞘,將萬樂甩在地上,一刀穿透容總管的心臟。
“呵呵。”容總管血紅的眼睛直直瞪著萬樂,“傷害王爺的人,咱家不會讓……你們……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國慶是用來還債的,哭t t
☆、49最新更新
尉遲然手腕一翻;刀鋒將容總管的心口攪穿,容總管雙手哆嗦的看著胸口的大洞;大顆的熱淚從眼眶滴落,“王爺……奴才……對不住您啊!”
尉遲然抽出長刀,容總管捂著胸口‘嗵’的一聲倒在地上。
尉遲然面無表情的抽出帕子將長刀擦拭乾淨;將染血的白帕扔到容總管身上;漠然道:“抬走。”
兩個侍衛一個抬手一個抬腿將容總管搬走;經過萬樂身邊時,容總管的頭一偏;正和萬樂對了個正眼。
“啊。”萬樂捂住臉;直到透過指縫看到容榮被抬走了,萬樂這才驚魂未定的大喘氣。
明明這些和他沒關係,為什麼他會有莫名的心虛感……
“走嗎?”
一雙黑色的長靴停在萬樂眼前不動;萬樂呆呆的抬頭順著長靴向上看去。
尉遲然垂著眼又問一遍:“走嗎?”
“我……皇上說,我可以留在這看看於公公。”萬樂縮回腳,避過地上的血痕背靠著鐵欄起身,“我……我不走了。”
尉遲然沒有多問,決然的扭頭就走,像是和萬樂多呆一秒都不願。
當然,萬樂也不想和這個冷冰冰的劊子手共處一室,在尉遲然走後,萬樂向於老太監的牢籠走去,一邊走一邊拽靴子,單腳跳著將靴子裡的東西抖出來。
隨著‘砰’的一聲,一塊黃燦燦的牌子掉在地上,萬樂將靴子套好,撿起牌子。
這塊牌子類似書卷的構造,上面刻著幾個字——朕若死,蘇寧東同葬。
這便是先皇的遺旨,不過萬樂看了納悶好半天,這個同葬是同時葬還是合葬一墓呢?要是同時葬,這攝政王便等於是殉葬人,先皇都死了這麼些年,早該下去陪了,但若是理解為合葬一墓,那事情便大了,萬樂知道,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合葬,要是蘇寧東和先皇同葬一穴,這不擺明和先皇平等麼?那狗皇帝……豈不是又低人一截,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爹’。
萬樂本想將這快牌子交給元旭當成出宮的籌碼,但看到聖旨內容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