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感謝你和他們一直縱容我的任性、肆意、張狂,真的,我會很理智很理智的打比賽,你別擔心——”
“夠了希悠。”周助淡淡打斷,很認真的盯住我,“你想說的我都明白,說以,希悠,不用顧忌,不用擔心我們隊的輸贏,打好自己的就好,我相信你。”
為什麼他們都對我說不用擔心隊裡的輸贏?我從來沒有,我一向都是那麼任性,又怎麼會擔心他們的輸贏?
他們一定是自己緊張才說給我聽的。
我想回頭對周助說話,可是卻發現,周助已經消失了蹤影,空空曠曠的通道,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站在門邊,等待著廣播的到來。
不知怎的,心裡空蕩蕩的,沒有興奮,沒有緊張,心情淡如水,好像空靈了一般。
我靜靜等著。
“即將進行——決賽,法國隊Aillion·F·Fanst對陣日本隊不二希悠,請……”悠揚的女聲,一直播了三遍。
看臺上逐漸進了下來,然後禮炮聲響起,同時咔噠一聲,門緩緩開啟。
一百三十一
我踏了出去。
心情還是沒變,平淡如水,哪怕再見到了Aillian,也沒有半分波瀾。
隔著球網,我直直的看著她。從未變過,從兒時到現在,金髮、朱唇、藍眼,面板白皙,雪白的像水晶娃娃。
耀眼得不得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卻見她輕勾朱唇,露出玩味的笑:“好久不見了呢!我慘敗於我99次的‘好’友。”
我對她笑了笑。
“今天或許就是了結了……”她挑著眼來看我,狹長的雙眼波光湧動,散發著冰冷囂張的光芒,“所以,今天,請你真誠的,用第100次的慘敗來獻祭於我完美的盛宴!”
我沒有理她,轉身向發球區走去。
什麼叫“獻祭於我完美的盛宴”?說話和跡部似的,難道他們富家的小孩都喜歡用哥特式風格來講話嗎?
不願理她,不想理她,可是思維卻跟隨著她,被她牽著走。
沒有比這更慘的事了,總覺得就像是在自虐,卻停不下來。
我垂了眼睛,刻意不去看她。
今天運氣不好,連發球局都給了她。
再度抬眼時,裁判向下一揮手,比賽開始了。
Aillian穩穩的勾起了一絲笑,魅惑非凡。
我斂了心情,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拋球,仰頭,舉拍,屈膝,跳躍,一切都做得無懈可擊,可是——
可是,少了最後一個動作。
“吥!”
小球在我身邊炸開,震耳欲聾,隨即裁判喊出了“15…0”的比分。
不可能!
我微微顫抖起來,心也開始動搖。
不可能的!ACE球,超高速的ACE球,連我也看不清……
不可能的,真田的發球我都能看見,沒有理由Aillian能比他快。
真田呢……真田呢?我慌慌張張的張望四周,可是卻發現四周全是陌生的面孔,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是找不到了嗎?
心裡多了絲恐慌。
無力的強打精神注意Aillian的一舉一動。
“30…0”
又是ACE,又是沒有看見揮拍的動作,速度快至斯,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吶,Fuji,連我這樣普通的發球都接不住,你最近幹什麼去了?”Aillian挑著嗓子淡淡發問。
普通的……發球?不可能,她在騙人!對……她一定是在騙我,騙我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