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站不穩。
“你說什麼?”他激烈的問,腦海裡浮出了那個小小的、執拗的身影。
“不二,你要小心你的妹妹啊,她……太強了,對了,她好像找不二裕太去了。”
咣噹!電話被扣上。
要小心?不二邊跑邊想,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悠妹妹了。
到達聖魯道夫時,他正看見不二希悠在戲耍裕太。
“要叫姐姐呢……”
回憶一下子翻了上來。
——“輸了啊裕太,要叫姐姐呢~”
“希悠,你在這裡幹什麼?”眼見著希悠糾纏著,他終於開口。
“周助?”她突然兩眼放光,飛撲上來。
她真的是那個希悠嗎?不二皺皺眉,閃身躲過。
眼前的女孩眼含委屈。
不二嘆口氣,是她嗎?說是,亦非是。
面貌長得再像自己也不過了,眼睛含了一種不二家經常會出現的神情——狡猾,他微微想起了初見時的對話:
——“我長得才不像他呢——是他長得像我才對!”
是她嗎?
可是,氣質已經完全變了。
不二不禁有點失落,更因為再見時對裕太的糾纏,使他開始厭惡起這個女孩。
厭惡……對她只有一種情況可以打壓——網球。
原本他想用網球來打壓住希悠的氣勢,沒想到她與觀月見面,更與觀月打了一架。
精妙絕倫的技術,華麗的美感,流暢的動作,無絲毫空隙。
不二有些微微的懷疑這樣的人。
只是——
在她的手臂因傷脫離後,使出來的巨熊回擊,讓他再度確認了這個人。
是她!巨熊回擊的美感,不一樣的感覺,只有在這個女孩身上才可以看到。
他失神了,因為這個女孩,因為這樣的巨熊回擊,因為……接下來的花環。
他微微質疑著是否可以輕鬆打敗這個女孩。
——背在肩上的網球袋似乎使她不舒服,於是又換了另一個肩膀來背,他這才想起,這個女孩,其實有傷在身。
冷漠還在延續著,只是不二如此聰明的人不會讓他展現出來。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在他把網球袋接手的那一剎那,她的眼光,如此琉璃,如此的……神采飛揚,帶著感激,他最終……
本以為與這個人不再有任何糾結,卻沒想到和手冢在路上遇見了她。
微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的走路,一看便讓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本的厭惡感再度湧起,身體僵硬的沒有去扶她。
對待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憐憫,他想。
而後離開。
事後,手冢找過他,讓他照顧一下來到青學的希悠,他拒絕了。
就如同別人曾經形容過他的話:他的笑容,好似真心又像是假面,只有對自己認同的人才會放出光滑,否則便是無言的抗拒。
這實在是很貼切。
所以,儘管這個認識他的妹妹,儘管他對她還帶著溫柔的微笑,其實——這是假面。
或許這真的是緣分吧……
不二又一次的失了神。
從窗下望著網球場,站在中央的少女是如此的活躍,只是不再如同以前,他看見女孩對越前的種種戲弄,卻每到關鍵時刻總是心軟的放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的貼近而疏遠,其實對誰都好吧……畢竟,自己不想勉強自己。
直到——
掉落的網球拍,無助的手臂,以及……無言的恐懼。這令他的心中不再平靜。
這算是什麼……不二散發著冰藍色的火焰,打傷了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