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動令二人緩過神來,卻又一次進入了呆滯狀態。
我並沒有心情去探究他們的心情,於是趁著長太郎注意到這裡時迅速溜了出來。
等等——為什麼是“溜”呢?
“啊啦啊啦……有一個球呢?”心情不好便極容易用打球來發洩,而發洩到心情變好又會出言諷刺。
果然把心情轉嫁這個方法是非同一般的好,真不知道這好辦法是那位先人想到的。
我一挑眉,穴戶立刻面紅耳赤:“你——”他又生生停住了,好像是礙於面前的長太郎與忍足,後者的跡部和真田,不好發作。
“——連‘海市蜃樓’都擋不住了呢?”我又是一笑。
“你——”穴戶又停住了。
“好了好了……”忍足扶扶眼鏡,“希悠這麼做無非是要我們稱讚一句‘你們配合好’罷了,”他看我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要糖吃的孩子(……),“我先把穴戶帶走,一會讓向日和日吉來,”他扶住穴戶的肩,像是要把他弄走,有一斜眼,“我——或許,跡部想和你來一局。”他再一用力,穴戶便被他拐走了。
不用看跡部,便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以及身後熊熊的火焰(……),果然,一場球下來,把他的外表統統去除了,只剩其中的銳氣。
看一看真田——我並不否認,真田,你似乎也有轉嫁心情的功能(……),就這麼一眼,我怎麼又開始不爽了呢?!
我拍拍長太郎的肩,仰視道:“長太郎,這次就結束吧,表現不錯。”便走到場邊。
6秒5,很快……
果然是一個強悍的目標。
看著長太郎不斷訓練看50秒。心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感慨。
又一陣冷風吹來了……
我一皺眉,立刻把外套穿上,套住裡面淡血紅的運動衣,再一斜眼,瞄向站在我身邊的真田,這人,從站在我身旁開始,就一直看我,還一直放冷氣(……)。
我衝他晃晃手。
——然後他醒了過來——原來他一直在發呆——那雙目光更加猛烈,似乎要把我洞穿(……)。
“你過來幹什麼?真田君。”我問道。
“和跡部商量交流賽的事,為下屆正選做準備。”一字一頓。
“哦。”我淡淡應了一句,回過頭去。
繼續發呆……
“立海大最近一直很壓抑。”突然真田來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網球部”,於是我立刻想到柳生、仁王、切原、丸井焉了的樣子,——哦,還要加上真田(……),那麼……這是因為——
“立海大很壓抑的原因,是因為幸村一直不高興。”真田又說——果不其然。然而我又迷惘了,這句話,仁王說,柳生說,所有人說對我都很正常,唯有真田說才是大大的不正常。
“幸村不高興的原因,是因為你。”真田又看過來。
“我?!”驚呼的是我。現在我終於明白真田那是什麼眼神了——明明是“紅顏禍水”的眼神!
我無聲的嘆口氣。
可是啊……幸村那是怎麼回事?
心中一直壓抑很久的不愉快的事又一次浮現在腦裡,我晃晃頭,“我會去看看,下次再見。”
我擺擺手,離開真田的視線。
一切都很平靜,唯有——心很亂。
一百零五
幸村生氣,是因為我。
彆扭如我,晚上不斷用這句話折麼自己的大腦,卻一無所獲。
對於幸村,我又那麼重要嗎?似乎沒有他的網球重要。
況且,幸村怎麼會生氣呢?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不知道。
輾轉反側,卻一點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