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臂壞掉了呢……”我左轉過頭,沒有去看受傷的右臂。
不在乎網球的輸贏是真,可是並不代表我可以無心一般不去在乎擁有網球技能的右肩。
喜歡網球,卻不喜歡傷人的網球,便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可以治嗎?”乾皺皺眉,掏出了筆記本,刷刷刷的向上寫著什麼。
“嗯,來之前去德國那裡去看了,醫生說在幾個月內不能過度的打球,特別不能進行強度比賽或訓練……”
“所以——”
“所以我回來了,我在法國呆不下去了呢!”微微有些感嘆,眼神也漸漸迷茫了下去,“貞治,網球是讓人帶來滿足的,不是用來傷人的。”
“我同意。”
“回來之後,我已經不想打網球了呢!”不打網球,遠離網球,然後在這一段時間,做一個沒有網球為伴,不隨著網球轉的平凡人。
“所以呢,”我仰起頭對他笑,“我想要點資料。”
平靜片刻。
乾站起身,從抽屜裡掏出了本翻爛的本子,順帶摸了一杯綠油油的東西。
切……代價嗎?
我接過本子,隨意翻了翻,排除了幾個關鍵字後,指在了一行字上:“就是它了!”
乾探過榴蓮腦袋注視了半天,點了點頭:“實元嗎?”
“對。”我點點頭,表示絕不後悔。
“你真的要遠離網球?”乾把話題轉回去,似乎不太相信。
“唔……”或許不能完全遠離,但也要盡力,不過,最主要的應該是遠離你們這幫打網球的人吧,畢竟,你們對我的你們對我的吸引力遠大於網球本身。
沒有話了。
我看向靜靜想我遞來的杯子。
“可以不喝嗎?”綠油油的,還冒著泡,不時翻卷一陣子,似乎是為了招待我而專門弄出的。
青醋嗎?
寒毛冒起,不寒而慄。
“唔……”乾欲言又止,反光的眼睛不時的灼閃著我的眼,一看這個人就沒有好意,“如果……你可以替我做一下實驗品,我可以考慮給你近一段的資料看。”
不錯的交易,只要去掉一些短語。
“如果把‘考慮’去掉,我就答應。”悠然的說著,伸手接過那一輩子綠的發黑的東西。
“成交。”
一口灌下。
唔……不好喝,一股鐵鏽的味,這是要補鐵與鋅嗎?
我鼓著腮幫,順手倒了一杯水幫助消化。
不過,我有那金剛鑽,當然敢打瓷器活,絲毫沒有自虐精神。
時鐘“pia pia”的一段好走,終於,乾抬起腦袋,手開始自動向本子上寫東西:“感覺怎樣?”
“暫時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噢——”拉長的聲音,似乎不甚滿意。
我繼續低頭看比賽的錄影,不過不巧的是,全國大賽已經完了,有些心有不甘,看來受傷也沒有受個好時候(……)。
“看來這次是沒效果了。”應該是吧,研究了那麼長時間,不過在這段時間我已經把都大賽的比賽團隊給解剖完畢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要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回答你什麼?
自己去看看放在桌子上的大小啤酒杯好了。
“啊……”
有反應了……我看見乾在筆記本上記道。
“嗯嗯?貞治,別弄錯了,這只是因為下午想午睡了而已——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乾收回那筆直有奇怪的眼光,“我只是奇怪,什麼時候你開始由左手了,我記得你不是慣用右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