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追颳著身體,頭髮和衣服都滴著水。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明白。
為什麼,會有這樣憤怒的眼神對準我?
看來是壞事做多了。
這樣想著,站起身,無力的倒在床邊。
是活該吧……
不知何時,已沉沉入睡。
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被驚起,不知要不要去開門。
“希悠!開門!”還是第一次看見周助發那麼大的火。
手在發抖,身體也在發抖,就這麼一路顫抖的來到了門口。
咬咬牙,力量正在向手指輸送。
突然,敲門聲停止了。
一下子癱軟在地。
腦子中再度開始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一切。
是因為我的煩躁嗎?還是因為手冢給我的壓力?到底是怎麼發生這一切的?
已經過去了不知幾個小時,或許因為下雨的緣故,天早早的黑了下來。
已經失去了先前的無助與驚慌感,能冷靜的面對著發生的一切,只是心裡,很痛,很痛。
“希悠,為什麼不道歉呢?”是不二的聲音,雖然有一些女氣的感覺,卻強硬無比。
“你讓網球部的人怎麼看待你呢?”我,從來沒想過……
“希悠,出來吧,去和手冢道歉,否則大家會很寒心的……”那麼,你,周助,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思,我會不會因為你的眼神而寒心呢?
“希悠……”
“周助,我不想去……”緊緊地咬著衣襟,唔咽般的吐出幾個字,已經沒有力氣了。
其實呢,周助,我能想象到你的表情,可是,你能想象到我的嗎?我就在門前,門沒有鎖,一拉就開。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表情,你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但是,門沒有開,門外只是一句悶悶的話:“那麼,我先走了。”
就請讓我靜一靜吧,如果你不肯救我的話,那麼,就請你離我遠點。
頭靠著牆,牙齒緊咬著衣襟,門外電閃雷鳴,雷光進入黑暗一片的屋子裡,有種鬧鬼的感覺。(……)
儘管很傷心,但是,如果在青學呆不下去了,就轉到其它學校去吧,從此,再不見面就好。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蘭……”
身體猛地一震,彷彿不相信般,驚駭的張大嘴。
手冢?他怎麼會在這裡?
此時我很慶幸室內沒有開燈,這樣便使手冢不能輕易判斷出我的方位(你當這是捉迷藏嗎?)。
果然——
門關上了,將僅有的雷光也關在門外。
“蘭,你在哪裡?我看不見你。”
根據聲音的來源,手冢應該順利地到達了我的床邊,可是,手冢,很可惜,我現在不在那裡(不要藏了!)。
“蘭,今天右手臂很難受,對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清楚?所謂說站得高看得遠,但是在四樓上你那近視的眼睛真的能看得清楚嗎?
“對。”說完以後我後悔了,因為從聲音的來源很容易便找到我。
“轟!”
……很懷疑這個雷是不是衝著我家劈下來的……
不過很容易的,這束光,清楚的照亮了我與手冢,甚至能看見手冢眼鏡上反射的冷光(?)。
已經不必再隱藏下去了。
“我在這。”
燈光突然亮起,門口站著一個女子,手冢微微回頭,卻微的驚訝了。
頭髮上還在滴水,像是剛從門外進入的,臉色蒼白狼狽,臉上掛著不止一兩條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