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我網球。
只是簡簡單單的揮拍,卻包含著她的無數激情。
那是什麼感情?只是肌膚相碰,在碰到球拍的那一剎那,有一股熱氣襲了過來。
她是那樣的專注,以至沒有注意到眼角劃過的淚水。
她愛著網球,無限的熱愛。
可是,她再也無法打球了。
肌腱永久性損傷,骨質有裂縫,且已鈣化,這連普通的事情都幹不了,更不用說打網球了。
每逢陰雨,這便成為一種痛苦。
身心俱疲。
“你再也無法回到網壇了。”那位醫生就這樣下了判決。
一語中第。
終其一生,她真的,沒有再回到網壇中去。
那年雪的退役,並不是厭倦了網球,按照她的說法,便是即使網壇有什麼骯髒之處,但至少那裡還有著一群真正熱愛網球的人。
她本應該屬於那裡。
僅僅是為了平靜的結婚,平靜的擁有幸福,平靜得過一個沒有記者的日子,平靜的與她的丈夫、女兒一起快樂。
這便是她退役的理由。
那時,她認為,她還是可以回到那裡的。
但這個想法被無情的打破了。
對,她的一位宿敵,如此妒嫉,如此憤恨!如此的……卑鄙。僅僅用一場車禍便埋葬了她的天真,隱沒了她的網球生涯。
她無法再回去了。
甚至,連那種平靜的日子也過不成了。
於是,她由原先的鋒利,一點一點的軟化了下去。
這一切,由悲傷開始,以悲劇而告終。
“這裡……”我無不驚訝,因為雪帶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並且要在這裡住好長一段時間。
“可是這……”我無奈的撇撇嘴,這裡可是一座山啊,難道她把整個山頭都買下來當山大王?
“希悠真聰明。”突然一張笑臉橫空而降,差點沒把我嚇死。
但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學會從法國搬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要打網球,要精彩,去東京不是更好嗎?
突然想到周助那小子,忍不住開始癢癢。
恍惚之間,便到了山頂。
二層房前,站著一個人,似乎是望首以盼的樣子。
“明——!”雪卻徑自扔下行李,向那個男人跑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雪——”男人英俊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紅,卻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
我已經暗自鄙視這個猥瑣的男的了(……)。
“好久不見了。”再看那邊,差點沒讓我吐出血來,雪她……竟然抱著男子的胳膊撒起嬌來(……)。
喂喂……你都多大了……
“嗯,好久不見了。”
靜靜的,只有一個男子的聲音。
有喜悅,好像……也有悲哀。
“啦啦……”雪又在唱莫名其妙的歌了(……)。
趁著她沒有空招呼我時,我便徑自推開了屋子對面的紙們。反正這是我家,不是嗎?不過——
好大好空曠的屋子啊(……)。
應該是完全的朝陽,太陽光照射進來,一切都很明亮。
“啊!”終於,我抑制不住的叫了出來,並且快步跑了過去。
“這些都是——”我興奮的蹦起來,“溫網的盤,澳網的獎盃,美網的獎盃——還有法網的獎盃……還有那些聯賽的獎盃!”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些只有在電視上能看到的獎盃居然能夠親手觸碰到。
“啊——這些,全部都是雪的。”那個叫明的男子走進來,紅著臉摸著後腦勺,一臉自豪的對我說。
那麼你一臉自豪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