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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教了我網球。

只是簡簡單單的揮拍,卻包含著她的無數激情。

那是什麼感情?只是肌膚相碰,在碰到球拍的那一剎那,有一股熱氣襲了過來。

她是那樣的專注,以至沒有注意到眼角劃過的淚水。

她愛著網球,無限的熱愛。

可是,她再也無法打球了。

肌腱永久性損傷,骨質有裂縫,且已鈣化,這連普通的事情都幹不了,更不用說打網球了。

每逢陰雨,這便成為一種痛苦。

身心俱疲。

“你再也無法回到網壇了。”那位醫生就這樣下了判決。

一語中第。

終其一生,她真的,沒有再回到網壇中去。

那年雪的退役,並不是厭倦了網球,按照她的說法,便是即使網壇有什麼骯髒之處,但至少那裡還有著一群真正熱愛網球的人。

她本應該屬於那裡。

僅僅是為了平靜的結婚,平靜的擁有幸福,平靜得過一個沒有記者的日子,平靜的與她的丈夫、女兒一起快樂。

這便是她退役的理由。

那時,她認為,她還是可以回到那裡的。

但這個想法被無情的打破了。

對,她的一位宿敵,如此妒嫉,如此憤恨!如此的……卑鄙。僅僅用一場車禍便埋葬了她的天真,隱沒了她的網球生涯。

她無法再回去了。

甚至,連那種平靜的日子也過不成了。

於是,她由原先的鋒利,一點一點的軟化了下去。

這一切,由悲傷開始,以悲劇而告終。

“這裡……”我無不驚訝,因為雪帶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並且要在這裡住好長一段時間。

“可是這……”我無奈的撇撇嘴,這裡可是一座山啊,難道她把整個山頭都買下來當山大王?

“希悠真聰明。”突然一張笑臉橫空而降,差點沒把我嚇死。

但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學會從法國搬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要打網球,要精彩,去東京不是更好嗎?

突然想到周助那小子,忍不住開始癢癢。

恍惚之間,便到了山頂。

二層房前,站著一個人,似乎是望首以盼的樣子。

“明——!”雪卻徑自扔下行李,向那個男人跑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雪——”男人英俊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紅,卻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

我已經暗自鄙視這個猥瑣的男的了(……)。

“好久不見了。”再看那邊,差點沒讓我吐出血來,雪她……竟然抱著男子的胳膊撒起嬌來(……)。

喂喂……你都多大了……

“嗯,好久不見了。”

靜靜的,只有一個男子的聲音。

有喜悅,好像……也有悲哀。

“啦啦……”雪又在唱莫名其妙的歌了(……)。

趁著她沒有空招呼我時,我便徑自推開了屋子對面的紙們。反正這是我家,不是嗎?不過——

好大好空曠的屋子啊(……)。

應該是完全的朝陽,太陽光照射進來,一切都很明亮。

“啊!”終於,我抑制不住的叫了出來,並且快步跑了過去。

“這些都是——”我興奮的蹦起來,“溫網的盤,澳網的獎盃,美網的獎盃——還有法網的獎盃……還有那些聯賽的獎盃!”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些只有在電視上能看到的獎盃居然能夠親手觸碰到。

“啊——這些,全部都是雪的。”那個叫明的男子走進來,紅著臉摸著後腦勺,一臉自豪的對我說。

那麼你一臉自豪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