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姵羞得臉都要低到胸口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皙笑著擺擺手:“好了好了,別打趣姵兒了,她打小兒臉皮薄!”
瓜爾佳氏立刻撒嬌道:“額娘這話,便是說媳婦臉皮厚了!”
溫皙頓時被逗笑了,她這個媳婦倒是很會說話,很會逗樂,便打趣道:“宜蘭是越活越回去了!趕明兒就要跟格佛荷似的老討點心吃了!”說著溫皙捻了一塊薄荷香糕遞給格佛荷。
小孩子貪嘴,立刻便雙手抓著往嘴巴里塞,薄荷香糕清甜爽口,不必擔心噎著,也是夏日消暑的好吃食。
瓜爾佳氏倒是越說越來勁,抻著臉半是撒嬌道:“媳婦怎麼就不能跟額娘討吃了的?早聽說額娘宮裡的魚糕一絕,人家早饞著了!”
她這幅小孩兒樣子,是摸準了溫皙的脾性,知道溫皙就吃這一套,才愈發沒有收斂。溫皙笑得合不攏嘴,撫了撫格佛荷頭上的織金簪花道:“瞧你嫡額娘,趕明兒跟你生個弟弟,我這宮裡就有仨小孩兒了!”
“弟弟?”格佛荷養著圓潤潤的小臉,拍著小手道:“好啊,要弟弟!”
溫皙笑著吩咐竹兒道:“去吩咐膳房,做個魚糕來,記得清淡一些!”
竹兒含笑稱是,忙下去吩咐了。
魚糕是個費事的點心,膳房緊趕慢趕也得小半個時辰才能備好,除了魚糕還搭配了幾個清淡爽口的小點心:冰糖楊梅、蜜糖佛手、酸角糕、糖心蓮。
格佛荷很喜歡那色澤金黃的蜜糖佛手,咬著吃著很帶勁。都聊了大半日了,雖然不餓,肚子裡也缺缺的,點心上的正是時候。不過格佛荷好像不喜歡吃有腥氣的東西,雖然溫皙嘗著魚糕沒有腥氣,但小孩子的嘴巴似乎格外挑剔一些。
溫皙又捻了一枚冰糖楊梅,瞧著糖漬不少,便含在嘴裡吃了一枚,初入口的確很甜,只是咬下去楊梅的酸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只是,溫皙瞧著,富察氏跟前的那一盤,一小碟冰糖楊梅已經被她吃了半數,溫皙不由得生了幾分想法:“毓秀不是不愛吃酸嗎?”
富察氏手裡拿著楊梅,臉頰微紅,垂首道:“近來,倒是改了胃口,格外愛吃酸的。”
溫皙的眼光不由地落在富察氏平坦無餘的小腹上,同時去瞧她小腹的還有瓜爾佳氏,瓜爾佳氏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勉力扯了扯嘴角道:“夏日溽熱,吃些酸的爽口。”說著,她也拿了一枚酸梅塞進自己嘴裡,但立刻就被酸得睜不開眼睛。
富察氏唇角高高揚起,道:“福晉還是別吃了,冰糖楊梅入口甜,咬破了便酸得很。妾身是因為有了二個月的身孕,才突然特別愛吃酸。這樣的酸,尋常人是吃不得的。”富察氏的語氣,高傲自得,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溫皙擦了擦手問道:“有兩個月了?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胤祿滿十八歲了,溫皙的確不禁止他那啥了,只是沒想到才剛夠了歲數就來了!
富察氏起身道:“回額孃的話,毓秀的月事原本就有所推遲,一直不敢相信是有了身孕了,直到昨兒太醫去阿哥府請平安脈,才確定下來。故而特來告訴額娘。”
溫皙點頭道:“你頭一次有孕,沒有經驗,走得的時候帶兩個嬤嬤回去,也好照顧你的胎。”
富察氏福身,臉上帶著嬌羞而幸福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卻大大刺激了身為嫡福晉的瓜爾佳氏,富察氏謝恩道:“多謝額娘,毓秀一定好好養胎!”又溫柔地看著格佛荷,道:“大格格以後很快就要有弟弟了,格格可喜歡?”
格佛荷小孩子性子單純,立刻咧著笑臉道:“喜歡!”
瓜爾佳氏極力保持著鎮定,道:“妹妹當真好福氣!”
富察氏做回繡墩上,道:“福晉還年輕,過幾年也會這樣的福氣的!”
瓜爾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