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發現,祁雲夜十分無奈。此時正值夏季炎熱時期,她也懶得自己走出小道林子,去探探外邊的環境。於是,她決定去問問祁榮,探探口風。至於祁壑,她還是不敢去打擾,雖說這大半年來她和祁壑相處的還算是融洽,也直接稱呼他為爺爺,但是祁壑的威嚴一直存在,讓她尊敬也是敬畏。
摸索的來到後院,果然看見祁榮坐在亭子裡,遠遠的就聞到了一片清香,上好的毛尖在茶水中不斷翻滾,漸漸展露嬌姿。祁榮泡的一手好茶,而且所有茶葉均是他親自採摘而來,她看著他自己動手炒制,當中程式十分繁雜,饒是她被磨的如此有耐心之人也覺得這個活計十分的不好做,但祁榮卻十分坦然平靜,做的很嫻熟。
“榮爺爺。”祁雲夜拉過旁邊的小凳子,擺好。自己翻了個身坐上去,抬著頭看祁榮泡茶。祁榮一挑眉,看見祁雲夜的小身子掛在石桌上,好似有興趣的看他,便將剛泡好的一杯茶遞過去。
“怎麼有空來此處,功課都完成了?”現在還未無視,吃飯時間未到,此刻的祁雲夜應該正在做祁壑給她佈置的課程。但是,她卻來了後院。
祁雲夜揮動著小腿,滿不在乎的嘟著小嘴:“完成了,所以過來看看今日午膳我們吃什麼。正好看到您泡茶,過來討杯喝喝。”
祁雲夜捧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滿齒餘香,味道十分淡淡是卻持久。
祁榮手中動作停下,眼前除卻她這杯茶,還有另外兩杯。祁榮自己拿起當中一杯悠閒的喝起來,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有什麼想知道去找主子吧,這茶溫度剛好,你捧了去。”
祁雲夜嘴角一抽,這算是自己沒事找事嗎?到頭來還是要去問祁壑,小心的捧著這杯茶,祁雲夜往祁壑的屋子走去。
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祁雲夜敲了敲門便推開走進去。這大半年她已經習慣了進出祁壑的屋子,不再像當初那般兢兢業業。
“爺爺?”
“有事?”
祁雲夜將茶放在祁壑隨手可及的地方,然後便低著頭不說話。她在思索著怎麼開口才比較順溜,但這模樣瞧在祁壑眼裡,就有點別樣的味道。祁壑捧起茶喝著,也不催促,就這樣等著她開口。
“爺爺,雲夜可否問些問題?”她還是問的很謙虛,也不直接。見祁壑點頭才大膽的問道:“我們住的地方是哪裡,這兒又究竟是什麼方位?而且,我看這裡除了我們三人,再無他人來過。”
祁壑眯著眼,瞄著祁雲夜滿臉的好奇和求知,饒是過了半響才開口說道:“這裡是萬峰山,乃是天啟北邊偏遠之處。這萬峰上百丈崖頂,不是誰都可以上的來。”
這番話簡單明瞭,卻說的祁雲夜心驚。百丈崖頂,那她豈不是根本下不去!祁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轉而開口:“你學的功夫,並學會我要你學的,自可下山。”
祁雲夜頓時洩氣,蔫在一處。學會他要她學的,那究竟要到何年何月,她還想著迴天啟,而如今這局面,唉!
“你爹孃那邊自不必擔心,你的身份現處尷尬,回去也是徒添煩惱。留在這裡好好學習,等到你能自信,遊刃有餘再回去不遲。”
“是。”
祁雲夜退了出來,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她將課程做了估計,她再過幾月便是四歲,爺爺對她要求十分嚴,她自己再努力加把勁,那麼五年,該是可以學習到個大概。既然只要求她自己自信遊刃有餘,她相信到她九歲那年應該可以了。
和祁壑談過之後,祁雲夜再沒有偷懶的心思,也不再糾結所住的地方如何無聊單調。她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連最犯困的詩詞歌賦都學的極為認真。好幾次,祁榮都覺得驚訝,明明已經累的不行,卻還是強行撐著自己認真學習。這股子倔強和執著讓他都有些欣賞和佩服,祁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