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候跟自己不大一樣,她不能隨便提意見,到時反倒是好心做了壞事。所以,她嘴裡也是附和著大姐說。
季盼弟說完了自己家的事又轉過來說起孃家來。季飛俠一聽到孃家二字,心裡就開始不住的下沉。
她那父母絕對不會有好事的。
第二十一章 親人與仇人
果然,季盼弟話鋒一轉,一臉憂慮的說道:“飛俠,你辦養雞場的事情,爸媽那邊的親戚都知道了。咱們村裡有跟他們那邊的人在同一個廠子裡的,前天李樹根的媳婦跟我說,咱媽說了,或是年前或是年後,鐵定要來一趟。還有飛宇也要跟著來。我還聽說飛宇,他不但不正幹,還似乎沾上了賭癮,今年輸了好幾萬塊……還有咱大舅二舅,大姨二姨,大姑……”季飛俠聽得頭都炸了。
親情有時候就是考驗你的意志和耐性的。不管你多麼不願意,一句血濃於水,你就躲不掉,逃不脫。她很明白自家那些親戚的德性。你困難時,他們落井投石,拊掌大笑。你發達時,他們諂媚巴結,無所不用其極。就為了佔點便宜。而且永不知足,一味的索取。
她記得幾年前,他們家鄉有個季耀宗的人在廣東開廠子發了大財,想衣錦還鄉,風光一回。結果,沒多久,虎狼老鄉團組團上廣。連吃帶拿的,使著勁的佔便宜。而那個當事人和他的父母又極其的愛面子,結果沒出兩年,被吸個半乾。再後來,金融危機爆發,他的廠子倒閉。他落魄歸鄉,那些他曾經幫助過的老鄉親戚一個個躲得遠遠的。即使見著了,也是滿嘴的冷諷熱嘲。
如果她不用心規避,那麼,她就是下一下季耀宗。
季盼弟觀察著妹妹的臉色,一臉憂慮的說道:“那你看怎麼辦?”
季飛俠抬起頭,自嘲的笑道:“姐,你不覺得我的一生很好笑嗎?我十歲之前就像乒乓球,被人推來打去的;上中學後,像鉛球,扔出去,沒人敢接;現在像足球,很多人搶著來踢。”她的話也勾起了季盼弟的傷心之處,季盼弟也想起了當年種種的艱難,當時眼圈一紅,說道:“姐知道你心裡苦,知道你怨恨父母。可是那是我們的父母,又能怎麼樣呢。我當時也怨過,當年就因為800塊的財禮錢,娘就要把我遠嫁到陝西。當時我就想,難道我就值800塊嗎?後來,還是你二姐三姐找同學借的錢才讓我出來打工,又遇到了你姐夫。”
季飛俠勉強笑道:“姐,大過年的你哭什麼呀,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樣吧,如果媽來了,你就明白跟她說,你家的錢要蓋房子和娶兒媳婦。絕對不能動。你和姐夫抹不開面子,就把這話透露出給振聲奶奶,讓她出面較好。”季盼弟說道:“我這腦子都亂了。我和你姐夫確實抹不開面子,還真得振聲他奶奶出面。反正她和咱媽一直不合。”季飛俠點頭,振聲的奶奶李老太性子潑辣,口才了得。而且為人明辯是非。由她出面再合適不過。
季盼弟又皺著眉頭說道:“我這沒事,那你呢?你找誰出面?”
季飛俠冷笑道:“我誰也不用,自己出面。”
季盼弟又勸道:“你也得注意些,別壞了名聲,以後找物件好說不好聽。”
季飛俠安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兩人正在閒聊,就聽見有人叫季盼弟,大概是家裡又來人了。季盼弟只得起身回家。
於雨無精打采的下樓。
季飛俠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問道:“怎麼了?”
於雨皺著鼻子說道:“沒怎麼,這不是快過年了,我也得回家了。又得相親了,我靠。”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黃上也學著她說道:“我靠。”
“你看你都黃上教壞了。”於雨不服氣的說道:“切,它本來就壞,一個流氓。我敢肯定,那個黃教授一定是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