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然以她一個弱女子,有何能耐能讓素來蠻橫的耶律退兵?”
“這話倒也不假,家兄當時就曾在邊境,他還說起耶律少領主跟那女子似乎也有些曖昧……”馬上有人搖頭晃腦地接過話來,提供佐證。
杜老又連連點頭稱是,一副勸黃衣女子迷途知返的模樣,“姑娘可知那十七王爺為何叛亂?”
黃衣女子似乎極力隱忍,幾乎咬著牙道,“難道也是那女子做的?”
“不止,聽說那女子心狠手辣,先前在宮中,有些妃子她看不過眼,仗著皇上恩寵,將敬妃逼到冷宮還猶不放過,直到逼死,又有香嬪也是尋了個由頭被她驅逐出宮,指不定也被她殺害了,說近一點,已經逝的皇后娘娘那最是個賢良淑德的,居然也被她下咒害死了!”杜老身邊一個文士說得煞有其事。
“你們……真是血口噴人!她害死了他們,你們都看到了?”
“難道你就看到了不成?”那絡腮鬍性子就沒那麼好了,立刻也頂了回去。
杜老示意絡腮鬍不要激動,和藹道,“姑娘說得未必沒有道理,可空穴未必來風,既然傳出了這話,就定有其事,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們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黃衣女子擼起袖子,還要動手。
白衣公子連忙拉住了她,臉色有些蒼白,“好了,不必生事。”
說著拱手給杜老爺賠了個不是,“家婢性子粗暴,但心地還好,分不清是非,還賴各位大俠多多包涵。”
杜老爺呵呵一笑,“無妨無妨,看公子也是個知書識禮的,想必是這姑娘心思單純,平日不知外面世道的,殊不知,有些人都是長得一副惹人憐惜的好模樣,可這些人恰恰是最危險的。”
黃衣女子憤憤地坐下,聽到這話,又怒了,“照我看來,有人長得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話,說起話卻跟放屁一樣不文雅,偏還要用道貌岸然的話語來給自己貼金!”
白衣公子急忙拉了黃衣女子起身告辭,“幾位慢用我們先告辭了梅大嬸錢先放著了不用找了!”
走出了一大段,黃衣女子還猶自罵罵咧咧,左近已經無人,黃衣女子見身邊的白衣公子白天都沒有說話,不禁軟了下來,言語間頗為擔憂,“小月……你沒事吧?”
白衣公子抬起頭來,眉眼如畫,可不正是女扮男裝的小月,她強撐笑道,“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很多事情,換一個角度去想,原來就差這麼多……”
聞人嘆口氣,沉默了半晌,“小月,你要是覺得累了,就說一聲,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万俟,或者隨便去哪裡都好……”
小月苦笑著搖搖頭,“不,我要這裡等君墨。”
聞人看了看她,終究沒有說什麼,也沉默起來。勸了太多次,她都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勸下去。
時辰也不早了,可眼前的大霧卻沒有一點消褪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濃,小月只覺得睫毛上都沾滿了水珠。
原來很多事情並沒有遠去,相反地,離她越來越近了,甚至,如今所有的矛頭已經指向了她,她才是旋渦的中心。
慕容軒容反叛,據說是因為她的唆使……
她還散佈救世風靈的謠言,讓天下人將她奉若神明……
耶律上次進攻邊境,被她勸服,據說也是她勾結耶律的結果……
武林盟早就齊心要將她消滅,可她使了邪魔外道欺騙了武林盟主,讓武林盟主不忍對她下手……
還有皇上,早就被她媚惑,太后之前就是被她咒死,皇后就是被她恬不知恥地糾纏皇上氣得病重,氣得小產,氣得去世……
很多事情一個接一個串起來,她便想起了齊悅的敵意,龍魄等人對著她的無可奈何,還有君墨……
她苦笑著抬起頭:君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