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竟還說了聲“好”。
“誰還敢嚼舌根,斬。”
兵部尚書沉聲一喝——戰時,他亦是其中將領,和寧王、夏海冰、左兵和七皇子等人亦負責掌一部份兵。
景平和景清趕緊攙扶住上官驚鴻,上官驚鴻凝著近處一名持刃士兵,嘴角卻碾出一絲笑意,“郎將軍,你親領二萬軍士到經南北幾郡繞道到迦雪山脈,在出口處駐紮,左大人作副帥,隨行協助,左大人對擅用探子,即派大批探子從山脈一路而進,探查是否有灝軍影蹤,若有之,請速派人回鄴報。”
“鄴城此處,不可再發動任何進攻,死守嚴防,一定要守住。沒有了糧草,上官驚灝支援不了多久……”
他說著頭一歪,竟然昏倒過去。
眾人大驚,知他舊傷未好,又在戰爭中添了新傷,雖服下剩餘狐丹,卻抵不過此時怒急攻心,立即命人傳了軍醫,軍醫在內診斷著,眾人在外,一邊擔憂著,一邊卻又為上官驚鴻的話感到奇怪。
上官驚灝怎麼會突然沒了糧草,這怎麼可能?
上官驚鴻到底在說什麼?
驚疑之間,左兵卻突然眼中一亮,讓士兵即傳鄴城官吏。
眾人越發奇怪,他卻劈首就問,“八爺密召你們,可與你們探討過什麼問題?”
“回大人,睿王曾問東曉郡內農物佈置的情況。”
聽罷眾吏回答,宗璞微微一震,脫口道:“此間地勢使然,谷稻方始漸熟,尚未收成。他早前曾在鄴城城內四處察看,看的並非城中佈防,而是農物收割情況,鄴城與東曉毗鄰,處同一地域,鄴城穀物未全熟,則東曉必定也一樣。
“他下令攻城,角門一塊難道是東曉郡內農糧所在之地?”
各人聽聞,一個激。靈之下,命人取了地圖來,眾人或居朝歌廟堂,或遠在邊關,對東曉地形不熟,但鄴城官吏與東曉只是城牆之隔,往日多有貿易往來,彼此情況極為了解,這一圈點下,那角門竟真是糧物遍植之地。
上官驚鴻是想攻破城門,從彼進,摧毀尚未收割的糧草?
十皇子悻悻道:“這好是好,但對方手上仍有足夠糧草,何況,若能攻進城去將地上糧物一把火燒了還好,如今八哥賠了四萬多人的命,卻……一無所獲。”
六皇子和七皇子沒有出聲,卻亦是預設了十皇子的說法。
“五萬兵馬,你們以為那是什麼,”寧王厲聲喝道,隨即搖頭道:不,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宗璞抿唇苦思,皇帝緊緊閉眼,他……半點也不瞭解他這個兒子的想法,他沒好好愛過他,甚至,不及他的兄弟朋友堅定……
郎將軍來回踱步思考著,郎霖鈴卻無心思考,無論什麼時候,上官驚鴻始終是上官驚鴻,帶領著眾人的上官驚鴻,她不質疑。
凝著簾帳,等待軍醫的訊息——景平等人在裡面陪著,景清像只蠻橫的牛犢子一樣將她和清苓都驅了出來,不讓他們靠近。
沈清苓這些天,也變得很是安靜。
她驀然發覺,不知從什麼上官驚鴻似乎沒有再和沈清苓說過一句話。她淡淡道:“你可還好?”
沈清苓看了看她,自嘲一笑,仍舊看著軍帳,並沒有說話。
是宗璞一聲怒斥,才引起沈清苓的主意。
卻是冬凝剛從軍帳出來,突教左兵握住手,左兵最終雖饒過她,冬凝想起二人曾經的親密,臉上頓時一熱,又是在大夥面前,慌忙掙扎,眾人看二人模樣親密,都吃了一驚。皇帝也連連看了幾眼,左兵朝皇帝一躬,一攬冬凝的纖腰,即施展輕功離開了。
冬凝聽到背後一片聲音,又羞又急,惱道:“左兵,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要照看驚鴻哥哥。”
左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