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伸手安撫了下宴歸一,神識在他的心口處一點點的查詢著。
她之所以能救宴歸一,就是因為有著神識的原因。
就像是現代的儀器掃描一樣,能夠精準的找到那蠱蟲的位置,而後下針制住那蠱蟲。
很快,趙月便看到了蠱蟲所在的位置。
她手中捏著一根兩寸長的銀針,在發現蠱蟲的那一刻,動作迅速的紮在了宴歸一的胸口上。
針尖上被她用了麻藥。
片刻的功夫,還在掙扎的蠱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之後,趙月便用匕首在心臟外的面板上劃了一個十字口。
而後,一邊用神識控制著那蠱蟲隨著那銀針一點點往外拉扯。
最後順著傷口的血水,直接流了出來。
等做完這一切後,趙月又給宴歸一上了金瘡藥。
等凝了血後,再用紗布給他包紮好。
“好了。”
那蠱蟲被接在了一個碗裡。
在紅色的血液下,白色的蟲身有黃豆大小。
宴歸一看著碗裡那個,每逢月圓夜就折磨的自己死去活來的蠱蟲,恍若如夢。
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小東西就能讓他那麼痛苦。
也沒想到,造成他痛苦根源的東西,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趙月這個半大的孩子給解決了。
從治療到現在,也就用了一刻鐘多一些。
“這……這就好了?”
趙月點點頭。
而後,指了指自己額頭上微不可見的薄汗朝他說:“你別看著輕鬆,其實很費心神,你看,我額頭上的汗。”
額……
雖然趙月想表現一下自己治療多辛苦,但……
她總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傷口上炫技吧!
宴歸一愣愣的看了眼趙月,再看看那蠱蟲。
他覺得他以前是不是找了個假神醫?
當年那神醫可是說過,要想取出體內的蠱蟲,可是會導致他生命垂危的。
可現在,他感受著胸口的小傷口,這恐怕是他做殺手以來,受到的最小的傷了。
如果他知曉什麼叫微創手術的話,怕是就明白了。
“多謝!”宴歸一看向趙月,認真道。
“兩年。”趙月比劃了下手指頭。
“這就算是我預付給你的報酬吧!當然了,我也不是黑心商,這兩年包吃包住,若有急用錢的話,可以向我申請。”
趙月本想闊氣一點,再開一份薪水。
但想到自己越來越拮据的錢包,終究是按下了這蠢蠢欲動的心思。
人窮志短啊……
“不用,我有錢,”
說著,宴歸一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直接遞給了趙月。
“這些算是診費。”
趙月看著眼前至少五六張的千兩銀票,艱難的撇開了目光。
“診費是你兩年白工,這些銀票你收回去。”趙月閉上眼,狠了狠心。
“那這就當你饒我一命的買命錢。”
他們這種從小被當成殺手馴養的人大多都是一根筋。
在成為殺手之前,所訓練的除了殺人就是殺人。
不會有人教導他們人情世故,更多的是把他們當成殺人機器。
尤其是像宴歸一這樣學武天賦奇高的那種,更是殺手閣的大殺器跟招牌。
宴歸一這麼一說,趙月突然拒絕不了了。
這麼講來,這錢倒是也合情合理了。
心動……
無意間,趙月的手已經放在了那銀票上。
嘴上說著不要,無奈這身體太過誠實。
她趙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