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
之所以說“相親的圈子”,因為韓增義也是個剩男,相親次數甚至可比王樹林的零頭,這已經到了相當多的級別了。當然不是因為找不到物件,而是自身條件太好,也太能挑。他的要求除了涵蓋一般光棍的基本要求,還包括他爸媽的怪異要求,如面相不能有異,做夢不能犯忌,生辰八字不衝突,名字不相剋,甚至家裡住房的風水格局都有很嚴格的講究,王樹林估計他要是真能找到連這種要求都能達到的物件,那肯定也是第二平行宇宙的他自己。
“哈哈哈哈哈……”王樹林接過電話,就聽到他的狂笑,持續了二十多秒才止住,只聽他說:“勤祥,我給你出了一口惡氣呀!今天相親了一個傻逼娘們兒叫王程程,具體是這麼回事兒……”
王樹林本來不明所以,直到他把他的經歷講完,才埋怨道:“你是不是生怕我相親成功?什麼‘相親王’?雲口的介紹人圈子這麼小,很快就能傳開,你想斷我的活路麼?”
“哎呀,你生什麼氣,你家祖上幾百年就沒出過親王貝勒,這次出一個也不容易。再說我就是為了氣氣她,替你報仇,才說得誇張了點兒,難道我不這麼說,你的相親惡名就不遠揚了?再退一步說,大哥你相親的次數也太多了吧?連我偶爾相個親遇到的都是被你相過的女孩,哥還沒找你算賬呢……”
王樹林沉默一陣,沒再多說。實際上,他相親次數太多,以至於對一些只見過一面的女孩基本上沒有印象,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腦海裡晃動,名字也對不上號,沒辦法,一連工作了三年,相親也相了三年,都是一事無成,加上平時很勞累,記憶中有些不太重要的舊事都變成了戲說,只有那些真正付出感情的殘酷事實才永遠保持著它血淋淋的本色,比如韓增義今天見到的王程程,給王樹林帶來了太多太多的傷害,以至於他根本不想去回憶。
“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我都替你的‘二弟’喊冤,看跟著你遭了多少罪?這些年你讓人家白激動過多少回?你不慚愧嗎?”
王樹林沒好氣也很不爭氣地下意識瞧了一眼自己的褲襠,憤憤地說:“那是我們倆的事,你憑啥出來替它鳴不平?它暗地裡向你哭訴過啦?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嬉鬧了一陣,王樹林拋開紛亂的思緒,問:“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啊?”
“當然不是啦,週末開始過節放長假,你有空嗎?”
王樹林扒拉手指頭算了算,“銀行女和導遊女節假日會很忙,調整到其他時段,先把上週因病拖延的快餐店服務員找出來見見面吧!然後依次是一個聯通公司的接線員、一個餃子館調餡師、兩個牙醫、五個會計……”相親王惡名極盛,幾乎見識過從事各行各業的女性,很多同事和同學慕名而來找他幫忙,雖然大部分時候不管用,但也辦成了幾樣事,卻被廣為傳誦,說王樹林人脈廣面子大,這讓他有點欲哭無淚。
“行啦行啦,你比國家領導人還忙!咱班班長打電話通知了,說下週星期六,也就是五一節的前一天晚上六點在琺琅國際酒莊翹楚廳集合,高中同學聚會,能去的都去,說不定還能找到中意的未婚女同學做女友呢……”
王樹林皺著眉頭說:“高中的女同學們也都不是那個時候的單純小姑娘了,怎麼會喜歡我呢,要模樣沒模樣,要學歷沒學歷,一個月薪六百……”
“大哥,你能別提你那個破工資數嗎?弄得我看見這個數字就想吐!你怎麼就愛糾結這個,的確,現在的世道很惡俗,女人很現實,可不計較收入的好女孩還是有的,比如郭靖和黃蓉……”
“那是小說,虛構的。”王樹林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厭其煩地回答這些他反駁過無數次的觀點,“而且黃蓉從小生活在島上,除了她老爹,沒見過正常的男人,金庸的意思是,一個光有好心眼的傻子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