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日水彩畫。和煦的風吹著耳際鬢角幾縷頭髮,讓人心曠神怡,彷彿人在畫中。
不遠處操場上一群男生個個生龍活虎,盡情揮灑青春的朝氣,把平日緊張氣氛一掃而光。一群活躍的女生組合成啦啦隊,站在一邊吶喊助威,其中的核心人物自然是展顏,她彷彿天生是女性的領袖,也只有江梨和秦樂樂這樣不愛拍馬屁不愛跟風的人離她們遠遠的,雖然不屑於盲目崇拜,可是有時候也羨慕得要死。她無論激動還是安靜都那麼美,江梨羨慕她無論走到哪,都能被男同學簇擁包圍著時時刻刻成為焦點。而不像自己,永遠是個邊緣人,活在眾人視線之外。盧一聞也在那群躍動的人群中,操場上最活分地自然是哼哈二將。
秦樂樂閉上眼,張開雙臂對著北方深呼吸,她的眼裡除了杜哲銘再也容不下第二個男性,也難怪這麼優秀的男生,換作自己也會心動痴迷。江梨在安全範圍內搜尋一個人影,在這樣一個緊張時期,盧一聞快成了她的解壓武器,只要一想起他,她的緊張焦慮情緒會稍稍減輕。當然,這也是她心中的秘密,恐怕永遠也不能像秦樂樂一樣,拿出來與人分享。兩人誰也不說話,享受著片刻安寧。
天近黃昏,夕陽謝幕,倦鳥歸巢,整個教學樓燈火通明。下課鈴響了,眾人作鳥獸散,她們起身一起去食堂打飯。操場上的男生似乎意猶未盡,照樣踢他們的球,更加瘋狂,釋放著壓力和激情。
等江梨吃完飯在教室坐定半小時,這幫打成一片的男生湧進教室,談笑風生的樣子讓人著實妒忌。段幟一屁股坐到位子上,一股汗味鑽進江梨鼻子,他大口喘氣,渾身熱氣騰騰,頭髮被汗水浸漬的溼淋淋,連兩道濃黑的劍眉也潮呼呼的。
她不屑地一掃他的齷齪樣,五官收攏,猛敲他的桌子。她早就忽略了段幟是個帥哥的事實,大家也似乎都忽略了。
“幹嗎?鴨梨,又礙你眼了?”他說話含糊不清,嘴裡塞進一塊巧克力,心想真是個複雜的女人,有話就直說,敲桌子幹嗎?哪來那麼多肢體語言。
江梨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一不留心,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鴨梨”的綽號?別指望他自己有所覺悟了,憋悶半天從牙縫擠出四個字:“你過界了!”
段幟發現自己半截胳膊越過國界,還霸佔人家三分之一的地盤,她快被他擠進牆裡。也不知道學校從哪買的小桌小椅,剛剛好塞下他這個大塊頭,在下面活動腿腳,時常四處碰壁。
他急忙抽回胳膊,瞪大眼珠子看江梨用衛生紙清理他剛才接觸過的地方,她皺眉撅嘴,狠狠地擦上面的汗漬,嘴裡嘟囔著像唐三藏念緊箍咒。
“至於嗎?你看看全班就你的桌子粘了我段大帥哥的汗水,這是你的榮幸。難怪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啊!”
他伸懶腰打哈欠,翻個白眼趴在桌子上睡覺,臉故意朝著江梨的方向,像一隻沙皮狗,時不時撩開眼皮看她。
“不要臉!”噁心死人了,一天到晚臭美,自封為帥哥,江梨是大開眼界了。 。。
14 段幟脫掉臭球鞋
折騰完同桌他心裡美滋滋的。原來和費城一桌,兩個臭皮匠發明不出新么蛾子,缺乏挑戰。主席他老人家說“與天鬥,其樂無窮”,現在改成“與江梨鬥,其樂無窮!”每天讓她生氣,拉下一張法西斯臉,成了他的最新樂趣,她越是生氣,他越是想“騷擾”她。
段幟就是貼在她身上得一張狗皮膏藥,本來就對他就退避三舍,結果還是讓他得寸進尺。她抽出最大一本習題冊折成120度擋在中間,避免看到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近距離乍然看這人,居然長了一雙十分好看又黑白分明的眸子,細密的長眼睫毛伏在臉上,江梨斷然切斷對他的新發現。他突然安靜下來,也讓人接受不了,不知又策劃什麼陰謀。
果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