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冷著一張臉。
傅文勝這話一說出來,徐靜凝直接不幹了,她一把就抓在了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著:“傅文勝!離婚!他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不是你的兒媳婦了!你怎麼就這麼黑心啊!”
“放心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不用擔心了。”安然適時的打斷他們,“我的能力你們不相信,還能不相信老帥哥的嗎?”
安然揮揮手,將車窗按了上去。
看著軍車緩緩地開出去,徐靜凝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嫂子,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陶語雙伸手去抱徐靜凝。
徐靜凝有些哽咽,“你說,她才十八歲啊,那只是訓練,高強度的訓練,這即便是君皇那孩子再厲害,他又怎麼能夠保護的了安然,他也不能夠去代替她訓練啊。”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她去查了些關於獵人學校的資料,那裡的訓練是不分男女的,只要是進入學校的人,沒有軍銜,沒有姓名,沒有性別,甚至還要忘記你自己是一個人,你只有一個代號,甚至永遠都只有一個代號。
她的安然怎麼能夠忍受的了啊?
她也知道,安然那好強的性格,她是代表自己的國家去訓練的,即便是她沒有什麼榮譽感和恥辱感,但是君皇在那裡,她代表著君皇的一部分,她可以允許別人辱罵自己,但是決不允許別人去辱罵君皇。
因此即便是再困難,再苦再累,她都會選擇堅持下來。
徐靜凝這些都明白,正是因為太明白了,她才會如此難過。
“安然他們已經走了嗎?”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頓時響起。
傅君雅不可置信的看著身著一件黑色羽絨服的顧佑,他面色有些蒼白,看來是很著急的模樣。
顧家距離傅家並不怎麼遠,他在顧老頭那裡聽說安然他們今天下午就要走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直接從衣架上面拿了一件衣服,披著就跑出來了,只是在他看到傅家門口站著的人時,就知道人已經走了。
“小柚子,你怎麼穿成這樣?”徐靜凝吃驚的看著顧佑。
顧佑穿著的羽絨服似乎並不是自己的,他腳上還穿著一雙棉拖鞋,下身只是一條單褲。在徐靜凝的印象中,小柚子可一直都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出門的時候他總是會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乾乾淨淨的,這還真是第一次見。
顧佑沒有顧得上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拉著徐靜凝的手,問,“阿姨,安然他們已經走了嗎?”他還是晚來了一步嗎?
“天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快跟著我回屋子裡去。”說著徐靜凝拉著他就要往屋子裡走。
“不用了阿姨,看來安然他們已經走了。我就是想來送送她,既然他們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說完,顧佑衝著徐靜凝他們擺擺手,順便給大家拜了個年,又小跑著回去了。
顧佑並沒有直接跑回家去,而是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整個人都蹲在了還未化掉的雪地裡,雙手環住自己,頭埋在自己的雙手間,他就那麼蹲著,沒有任何動作。
她走了。
他會好久都看不到她。
她會在那個猶如煉獄一般的地方生活將近半年,他……他無法現象,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承受那樣的高強度的訓練。
他在爺爺那裡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就去諮詢了下關於獵人學校的所有資訊,他了解的越多,越是害怕,那樣的高強度訓練,即便是他,他也不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堅持下來,甚至他或許有可能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被刷下來。
或許,這就是他和安然之間的差距。
或許,這就是安然為什麼喜歡傅君皇而不喜歡他的原因。
據說,傅君皇在九歲的時候就已經去過了獵人學校,而且成績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