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的上游處,我和張起靈並肩站著,肩膀在同一個水平面;而吳邪,承載著他的那片竹筏,看上去很單薄,在彎彎曲曲的溪流裡,撞了好幾次的石頭,卻意外的沒有翻覆。
直到他在水流彙集的下游處完全消失,到最後,我們誰也沒有真正的留住他。
天空再次下起血雨之前,我用力睜大了眼,以往,我可以一次次瞑目,因為知道那不是最後的光景;這次,卻是固執的怎麼樣也不肯閉上眼睛。
盤旋在門前的一道迴音仍然揮之不去。
子揚,該休息了。
明天見。
下週末見。
下輩子見。